“我来抱你如何......”贾政哼着道。
宝玉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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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贾赦笑看全程,随后摇头道:“这孩子是被老二给养废了,跑也不知道跑。”
“你拿着孔夫子的小仗受,大仗走,依老二的性子还能跟孔夫子对着说?”
从小跟贾钰对线的贾赦,在不知不觉中受了贾钰的影响,此时已经快忘了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道理。
竟觉得此时,不跑才不是個道理。
贾赦又看向黛玉:“外甥女,可是宝玉欺负了你?”
黛玉虽不知晓字中内情,此时却也察觉出了差池。
并不敢贸然开口,激发事端。
贾赦看向王熙凤,王熙凤难得低下吊唁眉,贾赦心中又哼了一声,便转向迎春。
迎春反应慢,便说出了实情:“只听得宝玉要给新来的林妹妹取什么字,林妹妹不从,宝玉便把玉摔了。”
贾赦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取字?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老二是个道貌岸然的,不然怎么能教出这等小淫棍,这下让我逮住了,可没这么容易过。
且说赦老爷自从贾珠病重出府以来,已是近一年没回过府,因想着府里内外被老二夫妇把持了一年,自己刚回来,若不立威,往后还怎么作威作福。
贾赦便端得一脸清正,厉声一句:“二弟”。
这是把目标对向了贾政,要他给个交代。
贾政脸色极其难看,不住骂道:“成日家叫你念书,你倒念了些流言混语在肚子里,学了些精致的淘气。”
“你肚子里才装了几个字,竟还胡乱给别人取起字来。”
显然,贾政还是不希望事情闹大,只开口限定在了幼儿淘气上。
宝玉忍不住哭诉:“只是提了一嘴罢了,我也并不曾开口说出。”
“且,钰二弟已经先给林妹妹取了字,我......我”宝玉说着自己又想哭了。
贾政震惊之余看向贾赦:“大兄,这......”
贾赦也惊住了:“这个孽障,他还做过这样不成礼的事?”
什么时候?
是自己在扬州那会吗?
还是后面他去陪姑母的时候,你姑母病重,你居然在调戏姑表妹?
好个小畜生,高看你了,也是个小淫棍,坏了老子大计。
一时贾赦恨不得冲下江南,狠狠揍贾钰一顿。
这边贾政却道:“如此说来,宝玉竟是还未出口?而钰儿是已经取了?”
哦豁,这下局势反转了,贾政反过来要说法了。
贾赦为难之际,好在黛玉及时补充道:“我并不曾要呢。”
贾赦笑道:“好外甥女,是个懂礼的。”
这时贾母也听明白了,她并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几十年的养尊处优,让她忘记了这回事。
便道:“纵然玉儿要了又如何,两个六七岁的小孩,无非是些顽笑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小孩顽笑话。”
确实,无论是对黛玉、对贾钰、甚至贾家,把这事定为小孩顽趣话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