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往往不是外表的浮华,而是浮华世界背后的洁净。诗人牧之的《纸上人间》,就是这样的纯净,我们可以从诗中找寻到心灵的慰藉。比如,《与一条河流为邻居》中诗人这样对自己进行描述:“鸟与另一种飞翔/在祭祀水中的屈子/与祖先的亡灵/撑开莲花的思念/缠绕落日的苍茫/在不老的云中/飘出生长在长河之外的乡愁”。在岁月流逝中,流逝了年华,流逝了日子的页码,却没有流逝了诗人心中的爱和乡愁。
故乡对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无法更改的印记,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诗人牧之面对它的时候,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所以他在《内心的渴望》中这样诉说“想着天空?丛林?河流/所有词语的表达/都在时间的纵轴上悬停/听内心的声音/走成故乡风里的风/等云之手紧握”。是的,孤独的不是漂泊,而是思念,这或许是诗人经历别离后,再一次次把流浪的灵魂迂回到原点的释放,那种纯真的回归,其实是一种时光雕刻的精美。“于是/故乡的魂魄/远在天边?近在心房”。在《纸上人间》里,诗人对故乡的那种感情,从不同的视角切割开来,我们能读到的,不是余光中的《乡愁》,而是牧之的乡愁,但它们从某种集合上看,内心的渴望是一致的——都是思念的孤独。
【时光地理】
诗人从一朵莲花、一棵草开始,去行走现实中的每一个地址。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态度,每一秒,都是一种宁静,每一次畅怀,都是一次重生。由此《穿行招堤》中,诗人有意无意中又回到了这片情感的水域,于是“掀开莲的时光/一只鸟与另一只鸟/正在惊喜地邂逅/而我们/不愿想起沉鱼落雁/因为?在招堤/有莲香绵延不断/有闭月烂漫流连”。
其实,诗人牧之在时光的行走中,面对每一寸走过的土地,他都是用心底的眼睛去行走,不然怎么会有:《在秧箐》中的“深陷凡间/我一无所获,只好拔去/秧箐路边的野草/牵着灵魂的手/看身后的故乡/任辽阔的风吹拂”;《者楼河随想》中的“伫立者楼河畔/我不再想风花雪月/俯下身躯?看潺潺流水/如何发呆?想着心事”;《邂逅巧马》中的“一声儿时的呼唤/让我在巧马的路上/徘徊?迷惑?回首/我悔悟的哽咽/一定是布衣的口音”?……
【垂钓时光】
遇到诗人牧之的时候,他这样对我说过:“经过时光的多年锤洗后,每个人所经历的,会有所不同,会无比丰富,会难能可贵,自己,也将无限精彩。”是的,诗人垂钓时光,也垂钓了自己,就像他的《我看见》:“时光降住了一切/谁能从容地逃生”。诗人这种修行,在灵感捕捉的瞬间,毫无预告的把我们征服!
似乎,毫无征兆涌来的,不止是诗人和诗,更多的是诗词里的纯美,字里行间里又是另外一种情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清澈的,安静的,明净的……把人的心洗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