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虫为母亲分析道:“只需寻到粘土,与水混合,塑出外型,后阴干数日,以火灼烧之,就可以制出陶器,若族人已陶器煮食,疾就会远离我等。”
妇人感到困惑溫声问道:“小虫儿,此粘土为何物?可否告知阿娘其形其色?”
风虫沉思回忆起粘土的各种资料,回母亲道:“粘土质地细腻,具有粘性,且具有多种色彩,如赤色、褐色、白色、灰色等众多色彩。”
妇人听后沉思起来,忽的眼睛一亮道:“自我风息族驻地出发,向南沿河岸,往西南方向行之数里,应有此赤色粘土。”
风虫听到母亲这话兴奋地跳脚道:“阿娘,能否快些与我一同去,取一些粘土回来呢?”
妇人慈爱地抚摸着风虫的头道:“小虫儿,汝饥饿否?可否要食些乳水。”
风虫有些急切地握住妇人的手道:“阿娘,儿不饿,我等还是速去取些粘土来,望早日制作出陶器,使族人早日食用陶器所煮之食。”
时值正午,太阳高悬中天,散发着灼灼热浪。屋内妇人听完风虫的话后,抱起风虫,带上石矛和兽皮袋,走出了茅屋。她召集了一位老妪和几位老者,将风虫交给老妪后叮嘱几句,便带着几位老者,拿上石矛兽皮袋出发去取土。
老妪抱着风虫,目送着母亲带着几位老人消失在视线中,直至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才抱着风虫回到了一处茅屋。茅屋中,有着七个与风虫年龄相仿的孩童。这样的育儿茅屋,在部落里还有五座。每个年龄段的儿童都有。
初夏的天气微微燥热,几个同龄的小伙伴都好奇地看着刚进入茅屋的风虫。他们咿咿呀呀地。朝风虫爬来,风虫挣扎着从老妪怀里下来,走开躲避着他们那一脸鼻涕灰尘、及满是泥垢的小手。看着风虫灵活地躲闪着,老妇和几个小孩子都咯咯咯笑着。风虫对此感到无语,毕竟上辈子他可是五十九岁的老先生了,真心不想与一群到处爬的小屁孩接触,很是无赖。
他只能期待母亲早点回来,带他脱离这个乱糟糟的环境。被追逐玩了一会儿后,几个孩子终是累了。
这时,两个年轻的妇人从屋外走进来,开始逐个哺喂孩子。风虫在经历了刚开始那段时间的尴尬后,现在已经不再觉得尴尬了。
为了身体能健康快速长大,风虫很用心的吸吮着乳汁,一切以健康为重。至于那些可能带来的尴尬,让它们见鬼去吧!然而奶娃众多,即使他是族长之子也只能吃个三分饱,再挨个哺乳完后,妇人们也必须外出继续采集食物。生了孩子的妇人,会轮番回来喂养孩子。
喂完乳水后,简单清理了一下孩子们在茅屋中撒下的残留物,孩子即使没吃饱,也开始打起了瞌睡。在这种宁静的氛围中,风虫也开始感到困倦,年幼的身体需要休息。老妪见此轻轻地将风虫和其他孩童们并排放在草席上,为他们盖上兽皮保暖,自己则也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守护着这些部落的未来。
时间在睡梦中悄然流逝,初夏的炎热,在这间不大的茅屋中也不显那么强烈,反而因茅屋是半地穴式的建造结构,有那么丝丝凉爽,屋外虫鸣阵阵,偶有各种鸟雀在枝头,上下窜动,或梳理羽毛,或三五为伴,叽叽喳喳啼鸣。屋外的响动,却并不影响屋里睡梦中的孩童,他们盖在兽皮下的小肚皮一起一伏,嘴角流着口水,发出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