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冲,一头雾水?目瞪口呆地凝望着眼前的景象。这并非寻常的风景,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大泽。参天的巨树,四周的花草灌木散发着生机勃勃。
风冲瞪大了眼睛,试图将眼前的景象一切尽收眼底。耳边传来无数生物的叫声。鸟雀的啼鸣声、虫子的煽动翅膀而发出的肢体声、花草丛林被风吹出的沙沙声、远处野兽低沉或高昂的咆哮声,交织成一首原始大泽的交响乐。
风虫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土壤气息和花草树木的芬芳,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惊悚感觉。
风虫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脚下的草叶和泥土混合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他感受到了自己在这个新世界中的渺小和脆弱。
正当他观察四周环境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从地面上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一个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虫儿,前面危险,不可乱跑!”这声音来自一位黑发及腰、小麦肤色的年轻妇人。她身穿鹿皮衣,围着鹿皮裙,充满了原始野性的魅力。这正是风冲这具幼小身体的母亲。
风冲从探索的激昂情绪中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被抱起来的小身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他弱弱地喊了声:“阿娘。”妇人紧紧搂着风冲,眼中充满了关爱与担忧。
在一个月之前,五十九岁的风冲在一次晨跑中意外失足摔倒,灵魂就穿越到了这个遥远的原始部落,重生在了一个九个月大、与他谐音同名的婴儿——风虫身上。这究竟是修仙小说中所描述的夺舍,还是他重生后觉醒的胎中之谜,尚不得而知。然而,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他现在面临着更为紧迫的问题。
他思念着家中的老妻、儿女,以及年仅六岁的孙儿。经过半个月的痛苦挣扎,他才逐渐从见不到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幸运的是,他的家庭在前世还算富裕,小有资产,因此即使他离世,家庭也能过的很好。儿女们也很孝顺,只是对老妻的思念久久不能释怀。
半个月后,风虫开始尝试走路,他扶着茅屋的围墙,一步步地练习行走。同时,他也开始学习这里的语言。虽然与后世的语言有所不同,但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只是这里的口音较重,带有一些文言文的颠倒之感。不过,由于这个时代的词句并不难学,风虫很快就学会了七七八八。
风虫的行为让部落的族人们都感到惊奇。在这个时代,由于各种生存因素,雉童的发育普遍较晚。因此,一个十个月大的孩子就能行走,对于族人们来说无疑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他们纷纷夸赞风虫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强大的猎手。
然而,风虫现在年纪尚幼,很多事情即使想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目前他最迫切的需求是在断乳前制造出陶器。他可不想断乳后,吃那又硬又柴还半生不熟的烤肉,那样对牙齿不好,而且生水中还有无数的寄生虫。因此,刚学会走路的风虫就迫不及待地走出部落,在部落边缘地带寻找粘土。可惜他刚到部落边就被母亲发现了。他的第一次改善生活计划就这样暂时搁置了。
此时的风虫正在接受母亲大人的爱的恐吓。母亲告诉他部落外有多么可怕,不管他是否听得懂。无奈的风虫只好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儿,知晓了,阿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大人的口气,让妇人一阵无言。对于儿子十个月就能说话的事情,她感到吃惊又彷徨。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强大猎人。
妇人震惊了许久才逐渐适应这个突发情况。然而,出于好奇,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小虫儿,你为何要出部落?”
风虫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阿娘,我在睡梦中常常梦到一种方法,可以使我族的族人减少疾痛。”
妇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道:“哦?那小虫儿,与阿娘道明那是何种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