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这些人是奉命闹事。他们一开始得到的命令就是,在闹市区,将马车里的姑娘当街羞辱一番,要让她丢脸。但是他们又被命令,绝对不能让这位姑娘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因此他们十几人是什么武器也没带,都是赤手空拳上阵。
结果现在陈行之一把剑就把他们压制的死死的。
两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说也奇怪,平时这东市坊上秩序好的很。一旦有纠纷打架之事,县衙负责维护秩序的巡卒立时便会赶到处置。
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发生有好一会儿了,巡卒却是迟迟未到。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之时,一辆马车辚辚的从东市坊一头驶来。马车驶到这伙人身后时又突然停住。车上帘子微微掀开一角,“哗啦啦”,车上突然倒下一大堆的武器下来,不过都是些棍棒木枪之类的木制武器。
“拿去,打他!”马车里传来一个声音。
陈行之听的清楚,这分明是乌邵武的声音。
这声音落下之后,车帘便被迅速放下,然后马车就快速驶走了。
“妈的”陈行之心里暗暗痛骂一声。
之前围着陈行之的十多人,则迅速的抄起地上的棍棒等武器。反身便朝陈行之冲来。
陈行之见状,赶忙将灵剑插回剑鞘,劈头踢脚提膝顶档,跟这些市井地痞近身格斗了起来。
陈行之已是青萍境灵士。在灵能加持下,他三五下间就将这群市井无赖,一个个打的横七竖八,倒卧在地,叫苦不迭。
其中有几个刚才想对着陈行之出阴招狠招的,更是被陈行之重点招呼。他们被陈行之拿剑鞘砸断了手脚,此时正痛的在地上翻滚痛呼。
看见这场面,气的在远处观望的乌邵武直呼“混蛋”“废物”。
陈行之看场面如此,不由得暗自感叹“此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正当他俯下身子,将倒地的两名护卫扶起,想要问个仔细。
之前不见踪影的巡卒,这时却突然一下子冒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骑着马,将陈行之等人围在当中。为首的是个班头,年纪轻轻,正是殷其。他眼睛瞪得溜圆,将手中佩刀擎出,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朝着陈行之一指,恶狠狠的喊道:“大胆狂徒,竟敢在我东市的地面上当街行凶伤人。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嘛?”
陈行之一看,这不是刚才茶楼上乌邵武身边的人之一吗?
果然有阴谋?不过,这阴谋显然是冲着紫衫少女来的。
陈行之不由的暗暗看了那身着紫衫的少女一眼,心想您这是招惹谁了呀,连巡卒衙役都要这么来对付你。
“全抓起来,带回县衙大牢再说。”
这时,殷其继续下令道。
一听这话,陈行之赶忙再次将手中精铁剑擎出,“噌”的一声,清脆悦耳。
“怎么,还敢造反不成。”
殷其看着陈行之拔剑的行为却不为所动,眼里满是轻蔑。
今天是他设的局,结果被陈行之两人突然闯入,破坏。他本就极为不满。
“不怕你反抗,你越反抗,越叫你死的快。”殷其心想。
“不行!”正在陈行之想着如何脱困之时,那紫衫少女却突然大声喊道。
只见刚才对着市井无赖地痞还畏畏缩缩的紫衫少女,这时候对着巡卒反而胆大了起来。
她站起身,走前了两步,先是轻轻对着陈行之说了声“谢谢!”
然后又走到殷其的跟前说到:“你们是哪个班组的?我爹爹是本县蔡典史。这些人掀翻我的马车,还动手打我家车夫护卫。你快把他们抓起来吧。”
说着,那紫衫少女指了指地上躺着的恶狗,丧彪等人。
然后她又指了指陈行之说到,“这位…”她顿了一下,可能是在想合适的词语,“这位壮士,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是好人。你不能抓他。”
“呵呵,蔡小姐。您说笑了。”
“我刚才可只看到他当街行凶,把人打倒还不算,还要断人手脚。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可不是你口中的好人。”
殷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你这个人怎么好坏不分。哼,爹爹手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笨的家伙。”
紫衫少女气的一急,骂了一句。
“嘿嘿。我殷某人办事,还容不得蔡小姐来指教。此间事,说不得还得请蔡小姐也往县衙走一遭才能说的清楚。”
听了这话,紫衫小姐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心想汶县这些当差的都是些什么榆木脑瓜,真是气死人了。
原来这殷其,是县衙马快班的三个班头之一。
虽说蔡典史可以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可他却丝毫不怕。
相反,他今天是专门要跟蔡典史作对的。今天这事他就是主谋。
原来他有个在汶县官场浸淫了二十多年的亲叔父,刚刚从典史位置升任为本县主簿的殷蛟。
这殷蛟可以算是汶县官场的地头蛇,黑白通吃。哪怕是本县的知县,县丞,做事也要看他三分脸色。
今天是个大日子,灵能阁举行季度拍卖。汶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有钱有势的家族,都会参与今天的拍卖。
殷其特意选了今天这个日子,安排他平时网罗的这些市井地痞出手,当众羞辱蔡家小姐,好让新上任的蔡典史在汶县官场大大的丢一回人。
这本也有给蔡典史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好叫他知道这汶县的地头,谁才是说话有分量的人。
计划本来进行的好好的,不曾想竟然半路杀出陈行之这么个程咬金。
因此,他对陈行之恨的牙痒痒。心想这回非要将陈行之两人抓回县衙,好好折磨一番不可。
今天经陈行之这一搅合,逼得最后他不得不主动跳出来,暴露了自己。但是,他也不怕蔡典史以后会给自己小鞋穿,毕竟自己还有叔父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