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衍不再推辞,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丝巾。他读着信,脸色逐渐扭曲,接着脸部开始抽搐,仿佛癫痫发作一般。
“你怎么了?”元尚皱着眉头关切地询问。
“信上写了什么?张嵩去了哪里?”元骁紧随其后地问。
“儿子,你怎么了?”甄异也焦急地呼唤。
甄衍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说:“信上写着,你们在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就会变成白痴。哈哈……我,张嵩,已经占领了济江府的首都,也是你们元军战略粮草供应库——乐城。最后一句是对二少爷的,我不敢读出来。”
元尚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这怎么可能?”
元骁展开丝巾,试图保持镇定:“这是心理战技巧,我不会轻易上当……*咳嗽*”
他的咳嗽变得更加剧烈,嘴角甚至溢出了鲜血。最后一句是:“先夺你的妻子,再夺你的城池,你打算怎么办?”
然后,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报告:“报告!我军侦察兵在距离此地二十英里的地方被发现,来自济江方向。他们说,昨晚张嵩的部队已经占领了乐城。乐城的一千名士兵全部投降,叛徒文昭率领他的部队。”
侦察兵满身尘土地滚了进来。
“什么?乐城,乐城……真的被占领了?”
“文昭叛变了?怎么可能?”
“一千人怎么能让乐城,济江府的重镇轻易投降。”
吕布的长子,定乡侯张嵩,在文昭、赵云和庞统的陪同下,视察了元军战时粮草供应的关键地点——乐城。
张嵩首先参观了乐城宽敞的武库和粮仓,以及广阔的牲畜圈,他与各种动物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并向它们致以诚挚的问候。最后,张嵩亲自挑选了五十头温和谦逊的牛,准备中午为全军举行盛宴。
随后,张嵩检阅了乐城驻军的部队和装备,并以友善的态度与士兵们互动。张嵩鼓励士兵们,不渴望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只要大家努力奋斗,任何人都能成为将军!张嵩鼓舞人心的讲话温暖了士兵们的心,赢得了他们的全力支持。士兵们表达了与以张嵩为核心的军事集团紧密团结的意愿,努力为人民服务!
最后,张嵩与将军和文官一同返回府邸,乐城的居民在街道上举行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游行。场面热烈而壮观,展现了张嵩的威望和人民的支持。
嗯……似乎我把它说得过于正式了。事实远非和谐。
赵云、庞统和文昭在夜间悄无声息地欺骗了乐城的城门守卫,导致八千部队和无数文官投降。张嵩兴奋得一夜未眠,舔着嘴唇,数着元韶在乐城堆积如山的战略物资。他甚至强迫一个看管牲畜圈的老头子杀了五十头牛,为全军准备了一顿丰盛的盛宴。之后,张嵩接待了几位投降的将军,用各种手段赢得了他们的忠诚。对将军们满意后,张嵩在普通士兵中四处闲逛,装作一个普通的平民。
在返回府邸的路上,张嵩被乐城的富族召集的人拦住,要求他退出乐城。否则,他们将不合作,并让元韶派遣部队来屠杀张嵩和他的部下。这些有影响力的家族对自己的立场信心十足。庞统和文昭无果而返,所以张嵩不得不亲自处理。他骑着天翔火枪,疯狂地驱散了那些看似无畏的绅士们。张嵩追着领头的人一直跑到他家,直到砸了他的门才离开,展示了他的威慑力。
自昨晚以来,张嵩几乎没有合眼。昨晚,他在武城为宓放了一场烟花。张嵩只在半个晚上休息了一下,双眼因疲惫而通红。愤怒之下,他不仅砸了领头的绅士家的门,还砸了门口两侧的石狮子。然而,他并未杀人,只是走进去看了看。
看到张嵩和他的亲卫队在院子里横冲直撞,那位绅士惊恐不已,早先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他恳求张嵩宽恕,提出用金钱和女人来平息他的怒气,保全家人的平安。张嵩愤怒地将绅士踢开,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绅士惊讶不已。最后,张嵩愤怒地将他踢开,嘲讽道:“所谓的豪门,连一只狗都没有。”
好吧,现在先不吃狗肉了。回去睡觉。
昨晚,张嵩并非有意讨好甄宓,只是在夜晚行动更容易掩人耳目,城墙上的士兵在黑暗中难以察觉。当然,张嵩的士兵中也有一部分患有夜盲症,但幸运的是,他精心挑选了几十名目力较好的士兵来放置炸弹。否则,张嵩可能不得不亲自上手。
昨晚,张嵩在甄家逗留至午夜,以此来迷惑元骁和元尚的部队。之后,他才与甄宓悄悄离开。原本,甄宓以为张嵩是想与她共度良宵,因此她用香花沐浴,披上一块白色丝绸,害羞地上了床,心中既期待又焦虑。但张嵩却将她从床上拉起,连夜赶往乐城。实际上,张嵩自己也是疲惫不堪。他怎么可能不想与温柔的甄宓共度时光?但军务在身,事务繁杂,他实在没有时间陪伴甄宓。当他将只穿着腰带的甄宓从床上拉起时,自己几乎已变得如同半兽人一般。然而,就在此时,吕石在外敲门,泼下一盆冷水,将他惊醒。
当张嵩回到府邸时,阳光已经高悬中天。他简单地用了些餐点,本想小憩片刻,却被告知高顺已经归来,因此他不得不亲自出门迎接。
步入前厅,张嵩看到了那位看似老农、尘埃满面、衣着朴素的男子——高顺。他端坐跪椅之上,背脊挺拔如箭,眼神锐利如刀,但其中却难掩一丝哀愁。
张嵩坐在主位上,头略微低垂,双眼布满血丝。厅内的气氛沉默而沉重,宛如寒冰般逐步扩散。
吕石静静地煮着一壶水,甄宓突然出现,身着一件醒目的红色衣裳,为张嵩和高顺各倒了一杯清茶,随后悄然退下。
茶叶在热水中翻滚,就如同张嵩此刻内心的纷乱。
高顺仅带回了前锋的一百二十一名士兵,其余人要么战死,要么下落不明。此次援助公孙瓒的任务本非战斗,而是一次危险的渗透与间谍行动。前锋是高顺的骄傲,每个士兵的陨落都让他心如刀绞。张嵩亦有同样的痛感。
想到城门口那些瘦骨嶙峋的士兵,张嵩心中不禁一阵紧缩。他们的捶胸高喊,“前锋,无不胜”,让张嵩几乎落下泪来。
是的,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在最后一次战役中,他的骑兵击败了元韶后,张嵩整夜都在死士兵身边跪着。他阻止战争的残酷,有时甚至不得不参与其中。他恨这一切,却又无法抗拒。他就像湍急河流中的一根浮萍,被无情的水流带着前行。
“公高顺,您的辛劳我铭记在心,张嵩感激不尽!”
说着,张嵩站起身,深情高顺鞠了一躬,而高顺则自然地避开了这个尊敬的姿势。
高顺摇了摇头,说:“我明白我不应过分担忧伤亡。在少爷甄的英明策略下,我们的收获远远超过了损失。夺下城后,我军现在可以牢固地立足于雁门。我相信元韶很快就会向我们求和!”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我实在看不惯士兵在战场上白白送命!”张嵩挥了挥手,表达出他对战争的厌恶。若他真的是个嗜血之人,绝不会只是砸了领头的贵族家门那么简单,而是会直接入门,取其性命。“说到这,突袭乐城的大功应归赵云和庞统,而叔公高顺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安慰高顺几句后,张嵩便让他去休息。毕竟,战争已经到了尾声,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高顺作为前锋的使命,已经圆满完成了。
“我的名字是爱木库提,铜身铁壁……”
半年过去,张嵩依然无法忘记过去生活的繁荣与宁静。躺在床上,他不禁轻轻哼起了歌。过去的日子,人们可以愚昧地生活,如同行尸走肉,那样的人生还算不错,至少比在这三国乱世的混战中意外丧命要好得多。
十八名亲卫已经用布条堵住了耳朵,躲在院外,声称是在执行张嵩的守卫任务。吕石痛苦地站在门口,习惯性地掖好张嵩的被子,驱赶蚊虫,倒茶倒水。即使在张嵩小睡时,他也不会离开,但没想到今天张嵩会对自己的部下施加致命的魔法。吕石捂住耳朵,在心里默默地尖叫,“殿下,请收回您的魔法力量!这太震撼了,只需一声嚎叫,就能在战场上击败数万敌人!”
张嵩自然不知道他那迷人的歌声能从远处杀人。他哼着歌,睡得非常舒适。
乐城已经被占领,元韶应该非常愤怒,正在召集部队攻打乐城。然而,他不知道当他带着满腔杀意来到这座城市时,他只能做一件事——寻求和平。
张嵩的心终于趋向平静。初到东汉末年之时,他几乎时刻处于自我压抑之中,无法得到片刻的喘息。如今,他终于学会了放松,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呼吸。
在许邳,曹军的势力如滚滚洪水,吕布被俘,他的根基被连根拔起。张嵩掌握着整个家族的命运,他又怎敢有丝毫的大意?从许邳至荆南,张嵩一路上都感受到了焦虑。张杨的无能,荆南的险恶与动荡,让他不得不时刻策划与计算,既要保护家人的生命安全,又要将张杨及其子嗣拖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