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双手放开,汉子噗通一身砸倒在黄土上,溅起阵阵飞尘。
秦岳大口喘气,右手摸了摸腰间的伤口,“口有点深啊,真他娘疼,左掌也疼的厉害。得赶紧去通知邓叔报县衙,晚了万一有昨晚的匪贼路过就发现了。”想到这,秦岳撑着地起身,将左臂衣袖撕为两节,一节捆住腰间伤口,一节捆在左掌。
秦岳起身将晕倒的汉子手边的竹刀踢开,用麻绳将他手脚束缚,绑在杂草旁的一颗粗枝,便拿起竹刀起身离开。
一刻钟后,秦岳弓着腰,走到应庄房门口,掀开杂草结的门帘,“纯儿,纯儿?”
片刻,应纯儿从木桌下战战兢兢的钻了出来,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一样。应纯儿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看着秦岳腰间和左掌浸血的麻布,又没忍住,眼泪又滑落下来,哭出声来。
“你娘呢?”,“我娘刚才蹲在床边,哭晕过去了。”应纯儿带着哭声答道。
“我去前方找捕快,你在这里守着你娘亲。”
应纯儿点了点头,继续钻到木桌下。秦岳转身离开,来到巡防处敲响编钟。片刻后,邓冲疾跑而来,身后跟着宋谷地和杨升望。秦岳见到他们,便靠着树根瘫坐而下。
“邓叔,往右前方两里,有一座土房,土房门口有血迹,顺着血迹跑约五里,有个山上匪贼,被我打晕了用麻绳系在树边,快去,晚了我怕他们的同伙发现。”秦岳气喘着说道。
“谷子,你在此地守着,升望随我前去!”邓冲说罢便带着杨升望飞奔而去。
秦岳看着给他擦腰间血迹的宋谷地,顿时想起来应纯儿和她娘亲,便让宋谷地去前方土房带着他们两出来,“去吧,我没事,那里还有两位母女,放心吧,你不回来我不会咽气的。”宋谷地无奈,只得快速跑去,半刻钟后,宋谷地肩上扛着杨氏,左手牵着应纯儿回来了。应纯儿红着眼睛跑至秦岳身前,秦岳此时失血过多,快要昏睡的闭上眼睛了。
“秦岳哥哥、秦岳哥哥,睁开眼,纯儿来找你了。”
秦岳缓慢睁开眼,见是应纯儿,用满是血迹的左手擦了擦她的脸,应纯儿抓住秦岳的左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将秦岳拽着,秦岳右手撑树,缓慢的站起身来,见宋谷地扛着杨氏,三人一行往县衙关口走去。
入关口,秦岳掏出木牌,给应纯儿,叫他凭此木牌叫门口守卫征调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