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女儿来家时,那叫一个可怜......”沈父似想起往事,老泪纵横,“可怜的孩子......”
沈母今日高兴,破天荒的也喝了大酒。
“反正她是我女儿,谁也别想抢走。”
沈父听有人提女儿,便抛开儿子,凑到夫人身边,搂上夫人肩膀,“云舒是我们的女儿,谁也别想抢走。”
沈母也想起往事,跟着沈父一同掉泪,“真是黑了心,这样小的孩子,怎么会有人忍心痛下杀手......”
真是酒壮怂人胆,老两口旁若无人的抱头痛哭。
“我不让女儿走,那是我女儿。”
“好,夫人,听你的,咱不让孩子走。”
“不许反悔,我森柔的女儿,我护的住。”
“为夫跟你一起护着。”
十安突然晃悠的站起来,端起酒杯,“还有我,我也能护着。”然后一口干掉。
云舒也喝的有点迷糊,隐约听见父母弟弟的说话声,趴在桌子上,嘟囔着:
“还有我......我也可以......”
水云间。
宁知打开暗格,拿出两只木簪,坐在烛火下来回转看。
转着转着,就回想起娘生前做木簪时的认真模样,她一刀一刀修磨,做好后,还介绍给他听:
“娘做的木簪,天下仅此一对,你看,这里有你的知字。”
十年前的宁知还是个小少年,天资聪颖的他,将木簪拿在手里,摆弄一会儿,就拧开机关,木簪头和杆分离,他得意地举到娘面前炫耀:
“娘的机关一点不复杂,孩儿已经解开了。”
娘抚摸着他后脑勺,宠溺地不停夸赞:
“我的知儿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孩子,你一定会成为耀国最年轻的状元。”
小宁知胸有成竹道:“那自然,状元而已,娘喜欢,孩子就给娘考回来,以后娘就是状元娘。”
记忆消散,宁知对着木簪低声说:
“云舒背后有侯府和瑾王府,如今成功治愈疫病,而后会加官进爵,待她身居高位,就是我给爹娘讨回公道之时。”
独孤钰和沐青回到家里,都得到家人的热烈欢迎。
棠岐却孤零零离府,孤零零回府,无人来问候一句,他本人却没有在意,这本就稀疏平常,没有希望又何来失望。
想起云舒舒服的笑容,沐青关心,宁知和景容的出生入死之情,反倒更想黑夜过去,太阳升起就能再见到伙伴了。
次日,云舒醒来,已日上三竿,子依端来解酒汤,喂她喝下。
云舒扶着晕乎乎的小脑袋,“酒喝多了真上头。”
子依将空碗放在桌子上,拿着新洗干净的湿润毛巾回来,给小姐敷脸:
“小姐,擦擦脸,能精神些。”
云舒头昏脑涨,不想动脑思考,乖巧地昂起脸,任由子依摆布。
醒酒汤起了作用,毛巾在脸上敷了一会儿,脑袋就清醒多了。
于是自行取下脸上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