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太重了，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师傅，可以保护所有人。他保住了那只猴子，保住了那头野猪，保住了一条小白龙，还保住了喜欢做手工项链的变态大汉，当然也保住了我。代价，就是完全忘记之前的事情。我没有直接受到伤害，所以可以很快觉醒前世的记忆。”

杨山点头，木婉瑾说的是玄奘的四个徒弟，不用猜也知道是孙悟空，朱悟能，小白龙和沙悟净。

他有些好奇木婉瑾的身份，什么样的人能跟他的四个爱徒相提并论。

“你前几世是？”

木婉瑾：“我有一世做过皇帝。”

杨山了然。

皇帝，想必是那一位了。

杨山又问：“你老说玄奘的道，他的道究竟是什么？”

木婉瑾歪着头，想了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相信他。他是要干大事的，天下苍生都在他心念间。天下苍生的意思你懂吗？这四个字能把神压死，普天下没有人能承担得起，只有他可以！”

话说完，木婉瑾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守护他的道！”

杨山动容，他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了惊天骇浪般的信念，无坚不摧，所向无前。

“这件禅杖对你这么重要的话，干脆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吧，这样他持杖的时候也能看到你。”

木婉瑾沉默片刻，苦笑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把禅杖模型放归原位，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彷佛影子才是禅杖的真身。

杨山转过话题：“炼制道器需要什么呢？”

“神材，阵纹，炉火。神材我已经齐备，炉火有厉寒衣送的天火炼炉，”木婉瑾指了指房间中间那尊炼炉，黄金炉身，蛟龙炉耳，颇为不凡。

“只是这阵纹，要把轮回天道，生命天道，和佛家的众生信念结合起来，我始终找不到法门。”

“天啊！”杨山大惊，“你到底要炼制什么东西？一件道器需要这么多强大的阵纹吗？”

木婉瑾从空间戒取出一块特殊的灵板，抛给杨山。

这块灵板区区手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阵纹。

杨山有些熟悉，这和他之前绘制的双属性灵板极为相似，只是更为复杂。每一种天道，所有的基础阵纹全部融合在一起。

这种完整的阵纹，每一条阵线彷佛活了过来，分分秒秒都在变化。这样的阵纹，即使是鲲旅行商的云霄圣君，见到恐怕都要惊叹。

想不到这位大小姐的阵纹造诣已经到了这个境界。

“道器上的天道阵纹，理论上越多越好。但是阵纹多了，就面临着一个问题，这些不同属性的天道，能否融合为一体，互相转换，互为补充。

“所以，一般都会有搭配。两种阵纹互为补充，或者两种独立阵纹，一种桥接阵纹将他们熔炼起来。所以，你见到的道器，一般最多只有三种阵纹。”

杨山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明白了。现在生命天道，轮回天道，还有众生念力没办法融合成一体。”

“没错。众生念力实际上不是任何一种天道，但是它确实存在，佛家很多典籍都有提及。这是我们从未涉及的领域。”

杨山想起在马港，明智和尚给杨晴的那串佛珠，可以直接吸收信徒的念力。

明智和尚在马港发了上万串，那串佛珠必定也是一种低级的魂器，上面刻着最简单的阵纹。只可以吸收众生念力，并无其他功能。

“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