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炼制什么样的道器？”杨山看着满屋子的神材，好奇问。

他翻着书架上的书籍，除了一些炼器指南外，还有很多佛经。

“你喜欢研究佛经？”他又接着问。

木婉瑾拿着灵板，在上面写写画画，不过要比杨山的基础阵纹复杂的多。

她头也不抬说道：“我要炼制一件佛器。”

“佛器？”

“是的。”

木婉瑾给杨山一块灵板，上面没有阵纹，只有一副手刻的画。

那是一柄禅杖。

杨山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柄曾经走过西行路的禅杖，上有九环，因此也叫九环锡杖。

“你这是给玄奘炼制的？”杨山问。

“没错，我不能永远陪着他，但是禅杖可以。从此以后，就让这柄禅杖陪着他，行他的道。”木婉瑾依旧写写画画，彷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的道？呵，他只知道找他的徒弟，能懂什么道。”杨山不置可否。

木婉瑾将灵板放到一边，趴在桌上，摆弄着一个小的禅杖模型：

“杨山，你有理想吗？就是这辈子一定要去做的事情，一件大事。”

“唔......”杨山挠头。

做一个大人物？修为通天彻地，翻山覆海的御帝，甚至抵达传说之境？

不，杨山没兴趣。

去虚空域找姜如月，这可能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了。

要去虚空域，姜尘风说，他必须成为尊者。这也是他现在最急切做的事。

可是，这种为了女人求进步的事情，要怎么跟木婉瑾说。

上一个为了女人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已经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了。保不齐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周幽王”，甚至比周幽王更蠢。

所以，杨山绝不能说实话！

“我要为了神族亿万子民的崛起而修行！”

他紧握双拳，信誓旦旦，此时比神族人更像神族人。

木婉瑾挑了一下眉头：“切，我说兄弟，你又不是神族血脉，为神族崛起而修行的这种鬼话你也讲的出来？留着等你下次见了厉寒衣再说吧，跟我装什么......”

杨山讪讪一笑：“我是没有什么理想，把大师的病治好，再带他去妖族，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那你呢？”

“我？”木婉瑾微怔，然后飒然一笑：“哈哈，我也没有。把这件道器练好，看着玄奘成就他的道。”

“你们......真的在几个轮回之前就见过？”

“那当然。”木婉瑾也不隐瞒，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们每一次轮回都能见到，每一次都是，毫无例外。”

“那他怎么不记得你呢，你却牢牢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