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鬼面人嘴角轻动，挤出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

“他还有的救！”玄奘伸手探向鬼面人脉搏，透过皮肤传来的心跳声清晰，“你打算怎么办？”

“他还有利用价值。”杨山手指点在了鬼面人的额头，身下领域张开，生命天道的道纹亮起，一股浓郁的生命力量注入鬼面人体内。

鬼面人的心跳越来越强烈，超越一切的力量将他从濒死状态拯救过来，他双眼缓缓睁开，发现木鱼杵已经架在他的咽喉。

“老实点，你要是敢乱动，那就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道器快。”杨山恶狠狠威胁，“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拿到我想要的，放你一条生路，听明白的话眨眨眼。”

鬼面人被电焦的眼皮快速眨动，眼白一闪一闪。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雇主的信息，我们通过中间人联系，他给我们下任务，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杀了算了。”玄奘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一脸恶僧的样子。

杨山有些诧异，大师，你装的还挺像！

“别别别，我还有消息要说。”鬼面人当即求饶。

“快说！”杨山手中的木鱼杵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喉咙。

“咳咳，这次刺杀任务，主要目标是这位大师，你只是个添头。”

嗯？

“我怎么是添头？我凭什么是添头！”杨山仰头看向玄奘，他想不通！自己仪表堂堂，样貌不凡，招人妒忌被刺杀很正常，凭什么他不是主要目标，没道理输给和尚啊！

鬼面人一阵无语，怎么被刺杀都要争个高低，难道这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谁了？”杨山问。

“没有啊，小僧一直跟你在一起，要说得罪的人的事，你干的比我多多了。我早就说过，我们要与世无争，你老是坑完这个坑那个，说不定下一次被刺杀的就真是你了。”玄奘开启喋喋不休模式，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我现在把他干掉，雇主会给我钱吗？”杨山黑着脸问鬼面人。

“你当着我的面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坦荡了？”玄奘幽幽地说，“现在该问的都问了，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你打算把他怎么着？”

鬼面人神情忐忑，生怕这两个人出尔反尔。不过换位思考，就算是杀了他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是自己动手在先。

“还能怎么办，放了他吧。”木鱼杵从脖子上移开，杨山不在乎地摊了摊手。

鬼面人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呼吸着凉爽的空气，忽然感觉活着真好。

“嗯？我的空间戒呢？”

“他妈的！什么时候顺走的！”他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