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海玉泉点头,因为不安转动佛串的手越来越快,佛珠从他手中溜走,盈海玉泉心岔了一跳,他问,“苍灵岛安排人看着湳竹了吗”
“外面安排了刀家的人守着,里面有敕令族的人在查看,主上放心,若他真有什么二心,我们的人会及时将小姐救出来”
虽听到这么说,可不知为何,他的心今夜格外慌。
“外面有人”,荷岚谨慎道。
盈海玉泉闭着双眼,他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的香味,“自己人”
百花主出现在空旷的村落,他步伐缓慢推开房门,待看见熟知的人,怒道,“既然到了为何不一举攻进去,待在这只会浪费时间”
荷岚见到他立刻退到了黑袍人身边。
百花主坐在椅子上,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盈海玉泉有些不满的睁开眼,“时间还未到,沉蛇大人不用急”
沉蛇张开双臂,“不急?我岂能不急,多耽误一些时间,我复生的机会就晚一些”
“我知大人的意思,只是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圣灵国毕竟是上万年大国,若是就这么莽撞攻进去,先不说那些修士们,我怕的是圣皇身边还隐藏着别的力量”
“有我在,你怕什么,等我伤好,你要什么那还不简单”
盈海玉泉想到这位沉蛇先前的话,他让他贡献灵魂给他,若非他图谋之事迫不及待,他又岂能容忍他让他放肆。
开口便是数万灵魂,这么多灵魂又让他如何给他找来。
先不说这事的难度,他本身就是一个有利之人,若是不能带给他百倍回报,他是绝无可能助他的。
盈海玉泉低微道,“沉蛇大人说笑了,我知道大人的厉害,大人放心,能让大人疗伤的机会很快就到”
沉蛇重重嗯了一声,他受伤太重,现下已经回到百花主体内休养去了。
百花主原先的灵魂夺得身体的掌控权,他一醒有些惊恐,看到是他们三人松了一些心,他并未出声,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着“不要出声”。
盈海玉泉坐下来点头,他也蘸着茶水写下“怎么了”。
“他成长的速度太快,需尽快将他消灭”
盈海玉泉沉思了会,写下“好”。
距离三时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半个时辰他们从村落来到圣灵国外,直到大门从内打开,一个军队的方形的夜衣人没有动静钻进了圣灵国。
一入圣灵国,人很快散开。
按照计划将圣灵国围成了一个圈,在睡梦中早早被监视的修士还未醒来就死在了梦内,一刀抹喉,他们试图发声,试图将杀死自己的凶手抓住。
然而身子已经没了知觉,张着恐惧的双目倒在床上。
黑袍人道,“主上,接下来要一举攻到宫内吗”
“等天亮”,盈海玉泉站在圣灵国最高的地方,他望着灯火辉煌的下面,人还在睡梦中,并不知晓城内此时在发生的事情。
真是可惜,若是能有观众看看,这场屠杀的盛宴便完美了。
…
在木棉靠近她时,盈姝唾骂道,“滚,你们这群狗男女,离我远点”
盈姝无力的爬起来,她身子摇摇欲坠的往后退,她方才的唾骂已经让木棉停了下来。
木棉阴狠的看着她,若不是世子说她不能死,她早就杀了她。
盈姝双目充斥着泪水,“湳…竹,你是不是从未喜欢过我,你我之间所有的情谊都是假的,是我的错…我的错…你明明已经表现出来了,你时近时远离我,红樱说,男子在面对心爱之人会害羞…呵呵,是我…是我自作自受”
盈姝看向周围惨死之人,“可…他们是你杀的吗”
她闭上眼,泪落到地上,她不敢听。
“是我杀的”
得到准确的回答,她身子一颤,“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所以将参加我们大婚的人杀了”
湳竹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让木棉将她带下去,盈姝嫁衣内的手拿起匕首。
她嘲讽的笑着,真是可笑,这把匕首还是他给她的,说是为了防身。
她收到匕首便将它珍贵的放起来,还从未用过它,没想到匕首第一次用,居然是在送她之人的手中。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死,我死了,对于你岂不是更开心的事情”
湳竹不耐烦的看着她,“你现在还不能死,木棉,快点将她带下去”
盈姝笑道,“真是可笑”
匕首第一次开刃,发出轻俏声音,盈姝将匕首放在脖颈上,脸上都是泪,“湳竹,我恨你,我不知道你留我不杀我是为什么,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匕首狠狠划着脖颈,一股刺人的力将她打下去,盈姝睁开眼,痛从脖子上转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上不断流着血。
湳竹蹲下,将她散下的发捋到脑后,“你现在还不能死,等一切结束你想怎样我都随你”
他手下的动作明明是轻柔的,然而盈姝却只能感受到麻木和恐惧。
盈姝被关在了她呆了十几年的房间内,脸上的伤口被她撞的将白布浸透了血。
医师一直守在门口,看到世子来了,惊恐说着,“世子,我给少岛主上了药,只是少岛主…”
湳竹挥手,让他下去。
他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唾骂声,说实话,对于盈姝他是有过好感的。
只是他这样的身份,不能就这样毁了,他并不想杀她,他考虑过等事情结束后,就将她放了。
湳竹沉重的推开门,被绑成团的人依旧不安分撞着床边,他一进去,床上之人恶狠的视线已经如同刺人的刀射在他身上。
“湳竹,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湳竹不答反说,“你若是还想脸好,就听医师的话”
他站在二人能清楚看见各自的位置,并未往里去,“我记得你不是最爱美吗,我想你应该也不想毁容吧”
“湳竹,那些被你所害之人,他们会咒你,他们会拽着你让你生不安分死不安分,你会下地狱的,呵呵,湳竹,你不得好死”
盈姝仰着头,眼里又是泪又是血丝,她心如死灰说着,“不仅他们,我也会咒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生时我要让你活得痛苦,死了我也会变成鬼缠着你”
湳竹并不想同她计较转身准备离开,盈姝看见他要离开,挣扎的动作又大了几分,她一下又一下撞着床,“湳竹,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会自己去死的,你不就是想用我同我父亲换取东西,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的动作致使脸上的纱布陷进伤口内,伤口的血溢出的更甚。
她这个样子,令人一看只觉得狰狞可怕。
湳竹转过身看过去,他攥紧的手一松,让外面侯着的人进来。
人一进来就立刻按住她。
盈姝此时动弹不得,她冲他们吐着口水交杂的血液,因为用力过猛,导致她嘴里都是血。
她此时的样子就像一个泼妇,放声大笑着,“呵呵…无耻之尤…你…不得好死”
湳竹终是下了决定,冷道,“将她手脚打残,嘴给我封住,我不希望再听见院内在吵”
说完这一句,他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