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宜认可道:“当初傅泠说,我的爹娘曾找过我,若是能找到慈水所在之地,或许便能查到,谁家十七年前曾丢过一个女儿,那样,说不定就能打听到我的家人。”
可霍无忧却突然嘶了声,似想到什么,他托腮:“慈水这个地方……”
“你知道?”薛执宜忙问他。
霍无忧却是沉思着摇了摇头:“似乎最近在哪里见到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旋即,他习惯性地用手指轻敲一下薛执宜的脑袋:“放心,我就算想破脑袋也会想起来的。”
没意识到此刻还有旁人在场的霍无忧,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秋云和素月却是默默对视了一眼,又神色复杂地看向薛执宜和霍无忧。
只见薛执宜毫不客气推开了霍无忧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多谢临安侯。”
可霍无忧丝毫不生气,反倒笑得愈发荡,似被薛执宜的冷脸冷到了心坎,简直熨帖得要命。
秋云和素月齐齐低头:打情骂俏,非礼勿视。
他们在此待得够久了,秋云和素月还想留他们用饭,他们推拒了以后便先离开了。
走在小院外的巷子里,薛执宜想起什么,道:“临安侯,有个人我想请你帮忙查查。”
霍无忧走在她身侧,问她:“谁?”
“傅维。”
想了想,霍无忧问:“傅泠的兄长,林州傅氏商行的东家?”
“嗯。”薛执宜道:“当初要傅家将傅容心当做女儿养大,便绕不开傅维,他或许会知道什么。”
霍无忧抱着臂,手指关节抵着下巴:“说到这个傅家,他们最近倒是有些变动。”
“哦?”
没等霍无忧继续说下去,巷口的转角,有个人猝不及防撞上来。
就在要撞到薛执宜之际,她只觉自己的腕间一紧。
霍无忧拉着她的手往他的方向一靠,让那人没能触及她分毫,可薛执宜却整个人撞在了霍无忧身上,撞得发懵。
她抬眉,这个角度,正能看到霍无忧的下颌,以及他此刻略带警惕的眼神。
直到霍无忧低头看她,她才飞快收回视线。
定睛瞧着那方才险些撞了她的人,竟是个模样清丽的妇人,瞧着不到四十,身上穿的衣裳虽素净,但却也是不错的料子。
只是,她头发有些松散,眼神空洞又彷徨,差点撞到人也没有歉意,反而是急切地想问些什么。
薛执宜心觉怪异。
还没等她开口,那妇人便将急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劳驾!您可知道薛家的人住在何处!”
薛执宜与霍无忧对视一眼,随后问那妇人:“你找薛家的人?哪个薛家?”
薛执宜戴着面纱,眼前这人应当是认不出她的,但她仔细瞧着这妇人,却莫名觉得眼熟。
却听妇人道:“前些日子刚获罪的尚书府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