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有我在,你怕什么?(2 / 2)美人难逃首页

齐冷神色漠然,沉吟少顷后,对虞玉道:“去我身后。”

虞玉握紧齐冷臂膀,又担忧春白,又顾虑齐冷会被掣肘。

齐冷看出她的犹豫,泰然道:“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说着,伸手便把人护至身后,信手扔掉绣春刀。

“哐当”一声,一把规格最高的绣春刀滚落在木梯下。

船家大喜,示意船工上前收缴锦衣卫的所有器械。

便在这时,齐冷拔下射在栏杆上的一支弩箭,身形疾旋,手里弩箭立刻如急电奔射,“唰”一声迸至李四面门。

李四不及回神,额心被箭镞射中,仰倒瞬间,严义提气跃出人群,接住春白,劈手夺过一名船工的砍刀。

变故实在发生得太快,众船工猝不及防,船家更是手足无措,甫一张口,便已被严义横刀架上脖颈。“扔刀。”

一刻钟后,除战死的数名船工外,其余涉案人员尽数被严义、张徒捆绑着扔在甲板上,听候发落。

舱里,齐冷坐在上首,看着被严义押进来的船家,审问:“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船家心知穷途末路,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一时财迷心窍,不知冒犯的会是锦衣卫指挥使,还望大人大发慈悲,饶了小人一条狗命!”

严义冷嗤,一脚踹在他身上:“不知道冒犯的会是指挥使?你拿着林小旗那封信来接人的时候,嘴巴是在放屁?!”

船家拙劣的骗辞被拆穿,悚然瞪目,严义狠声道:“老实交代,不然先拔了你这根没用的舌头,再送你去昭狱扒皮!”

昭狱恶名入耳,船家浑身剧震,仿佛已被卸了骨头。

齐冷向严义示意,拿来那一封号称是林十一所写的信,展开来道:“信是谁给你的?”

船家不敢再顽抗,哆嗦道:“……是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个头不高,大概二十多岁,模样看着挺清秀的。给信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事成还有几百两银子。”

“他要你成什么事?”齐冷问。

船老大:“冒充锦衣卫派来的人,接燕王妃离开观海园。”

齐冷:“接去哪儿?”

齐冷声音蓦然微沉,给人利刀出鞘的危机感。

船家更战栗:“那人说…只要不接回登州府,随便我们接去哪里都成。”

齐冷、严义眼底同时迸射寒芒,不接回登州府,接去哪里都成,言外之意便是要虞玉、春白消失于众人视线,被他这帮海匪一样的恶贼掳占了。

齐冷想起先前在顶舱听见那俩船工企图玷污虞玉的事,沉声:“那人什么模样?”

船家应:“瘦长脸,五官看着挺周正,鼻尖长着一颗黑痣,嘴唇有点薄。”

齐冷问:“脸上可有胡须?”

船家肯定地摇头:“没有!”

严义一霎恍然,看向齐冷:“头儿,是东厂的人。”

敢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偷梁换柱,企图掳走虞玉的,除冯柯那一帮东厂余孽外,自然没有旁人了。

齐冷道:“除了接人以外,他还要你做了什么?”

船家一震。

严义斥道:“问你话呢!”

船家额头渗下冷汗,道:“他要我…帮观海园里的仆从运一批货,务必得运回登州码头,届时会有人来取。”

齐冷:“什么货?”

船老大:“我也不知道,统共是十二口箱子,都装在货舱里。”

严义讶异,看向齐冷。

齐冷斟酌少顷,示意严义:“扒了。

严义领会,上前探向船家的裤兜,船家大惊失色,不明所以地一顿嚎叫。

严义厌烦地往下扒,确认其身份并非阉人后,复命道:“头儿,没问题。”

齐冷点头,举步离开,去看望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