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禁欲?”鸟儿眯眼挤兑,“我看你时常不正经,有火逮着机会都要泄的,你哪里禁欲?”
“那是因为你。”寒少宇答,“爱你才想靠近,接着才想亲才想抱才想摸才想睡,在你之前我可禁欲了上千年。”
“你棒棒的,你了不起!”鸟儿面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现在同武神大人们距离虽远,好歹算大庭广众,这神仙听力都不差,您老能否不要在这么多双耳朵跟前不要脸?形容这么仔细是想做什么?以黄暴的名声被载入神史,成为史上最污神君吗?”
寒少宇不答,心说他风流早有声名,神界这些年乱套又腐败,还谈什么黄暴,至于那个史上最污神君……
呸呸,有活宝表弟垫底,论最污哪儿轮得到他,其实他都是跟凤熙厮混日常,被带坏的。
同鸟儿一路嘴仗,打到轩辕神殿门前,歇菜,值殿天官看他,微微一笑,“神君大人心情不错。”
寒少宇听他这话中有深意,敛了笑容,“一战抄了九黎老底难道不该心情不错吗?”
值殿天官答:“或许该或许不该,论战果神君大人说的不错,论后果,可就出乎神君大人意料之外了……”
寒少宇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值殿天官摇头叹气却不答,挥了拂尘,殿门被那些小天官推开,暖黄光晕自殿门透出来,明明暖得明亮,寒少宇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冷。
“神君大人,青先生先请。”值殿天官转身将他们引入殿中,“殿里有规矩,我们这些侍从不得随意论兵事,二位还是进去吧,待会儿君上自会说明。”
值殿天官是相熟,同百花仙子一样时常来殿里小坐,神界的事四海八荒的事,都会跟他们说上几句,但每回在轩辕殿就好像换了副面孔,寒少宇也知非他所愿,实在是殿里的规矩不能破。
值殿天官同他们一道儿时常在感慨,说这凡界的凡人可以活得没有职业操守,他这样的神仙却不行,大事小事站在殿前跟门柱一样保持同一姿势同一微笑,说着差不多体面的话,也不知这么一天天捱着的意义是什么。还说凡人各种自由招人羡慕嫉妒,就算清苦,好歹也知是在讨生活。
“放逐你下界,待个十几几十年,你没准又是另一番说辞……”寒少宇喝了口酒道,“你羡慕凡人的同时,可想过有多少凡人挤破脑袋奢求飞升,下界又有多少下神官等破脑袋等着当个侍从给天上的大员们提鞋?这样想,何苦羡慕他们?再说凡人和神仙虽然都要欲望,底线却不同,我在凡界游逛时,见过凡人为抢两文钱打得头破血流甚至刀剑相向,神界会发生这种事吗?就算是位阶再低的仙官会为几文钱起争执?大多不都是一脚踹了,还能滚进池塘里听个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