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找到了?梁裘死了?怎么死的?”老潘追问道。
“听刘大师说,是被反噬了,发现他的那片地是养尸地,估计是想用山魈的尸体,干点什么邪门歪道的事吧!”
“反噬?”
“刘大师是这样说!我也不清楚!”
“那个刘大师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没有,不过崔大师倒是说了一些。”
“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啊?”老潘有点心急。
“你看你,又急!”
老龚把昨天上山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昨天早上,一大早的,崔大师带着刘大师要上山,老龚跟了上去,在青牢山的南边,一处阴凉的小山坡下面,找到了两具尸体,然后刘大师,当时就拿出电话到了一边,在电话里报告着情况。
而崔大师先是检查了一下四周,再走近梁裘和山魈的尸体,那梁裘的尸体是跪着的,手里还拿了一些东西。什么东西老龚没看清,就被崔大师收进了一个袋子。
崔大师当时不让老龚靠得太近,老龚离得有个两米左右吧,只是听到崔大师在那里喃喃自语道。
“真是恶有恶报…这种事你也敢想…有人收了你,省了我的功夫…”
没过多久,又来了几个人,把两具比例带走了,崔大师说这个事,只属于他们部门,叫老龚只管看,不要问。
老龚还是忍不住,问了刘大师,刘大师见他那么想知道,便告诉他说。
“无论是谁出手的,既然别人不想露面,又何苦去找呢。”
“善恶到头终有报!”
“还是挺神秘的啊!他们那个部门!”老潘说。
“算神秘吧!毕竟他们这行太危险了。”老龚拿起一个苹果,没有削皮,一开二给了老潘一半。
老潘吃着苹果,总结了一下这几天所有发生的事,总算理出了点细枝末节。
在许官生他们上山那天,闯进了镇墓室,被山魈记得了气息,然后第二天凌晨,山魈就杀了许老五,天亮之后,村民报警。
当晚,山魈又出现在凉水村,杀了青子和庆荣,然后想杀掉许官生的时候,被村民发生,山魈杀了两个族长的人之后,就逃出了凉水村。
第二天,火木其实是上山盗墓了,但是田库没去,等到大家上山找到火木,那时候他是刚从墓里出来,不是被山魈抓走了。
“难怪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如果他是被山魈抓走了,他应该早就死了,不会一身泥坐在镇墓室里!”老潘的思维继续往前。
在众人都埋伏好了之后,田库出手把大家迷晕了,然后他杀了火木。
“田库杀了火木?”老潘疑问到。
“是啊!田库的刀上有火木的血迹,而且火木的尸体上,在喉咙位置找到割痕,他是死了才被分尸的。”老龚说着法医的报告。
“田库为什么要杀了火木?”老潘不解到。
“应该是做诱饵!刘大师说过,田库布了个阵,但是阵眼要活物,所以许官生才没死,火木死了。”老龚继续解释着。
“这许官生命是真大!”老潘感叹道。
然后,就是山魈被引了过来,田库打不赢山魈,但是老潘醒了,最后老潘打死了山魈。
说到这里时,老潘觉得自己真是命大,当时那一枪,如果没打到山魈的头,那自己的下场,不会比火木好得到哪里去。
最后,梁裘趁着大家都倒在地上,偷走了山魈的尸体,打算在青牢山干点什么坏事,结果被人破了法,横尸山头。
两人总结了一遍之后,老潘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从虎口捡回了一条命!”
“那东西比老虎还猛!”
又坐了一会儿,老龚便回去了。
这一晚,老潘没被噩梦惊醒,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
养伤的那几天,老潘在网上,看到一些自媒体的故事,其中一个山里的故事,是这样说的,在山里面,如果人的魂被困住了,是很难找回的,除非以魂换魂。
又过了半个月,老潘可以下地行走了,村长和族长也过来慰问了,他们知道是老潘打死了山魈,救了大家的命,让老潘好了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到凉水村来,大家好好吃个饭。
出院那天,老龚开着车,载着老潘回到了凉水村。
过了一个月之后,凉水村已经走出了昔日的伤痛,老潘下车时,有人给两位警官献上来大红花,凉水村大摆宴席,这种场面,整得老潘和老龚两个老警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坐在一旁的族长,还是往日的严肃模样,但是看上去衰老了很多,听村长说,许官生彻底疯了,现在人都还在精神病院,医院说他是受了太大刺激,估计这辈子就这样了。
不过,神婆的儿子,在那几天发了一次高烧,退烧之后,整个人居然好了,完全不是往日那般呆傻的模样。
村里人传,当初是被山魈扣着他的魂,现在山魈已经死了,他的魂自己回来了。
疯的好了,好的又疯了。
不过,村民还是觉得,许官生疯了,也许是一件不错的事,这样他就不会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
推杯换盏间,老潘在另一张桌子,看到了神婆和他儿子,神婆儿子的行为举止,看上去的确和常人无误,神婆也对着老潘点了点头。
看着大家都已经摆脱了,山魈所造成的阴影,老潘心里也是感到慰藉,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没有回去。
第二天一早,局长的电话就过来了。
“老潘你刚出院就喝酒,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面对局长劈头盖面的责骂,老潘连忙拉着老龚回局里,村民把老潘的车几乎都塞满了。
回去的路上,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山里又起了雾。
只能把速度放缓,在车子行驶的时候,老潘望向路旁的树林,林子都是雾,几乎能见度挺低的,还好路面上没多少雾。
突然,老潘看到路旁的树林里,好似有个人影,那人影好像梁裘,他停下车,侧身低下头,再次看向路旁的林子。
什么都没有,只有树和雾,老龚问他怎么了?
“可能眼花了吧!”老潘又继续开车。
“眼花你开车?让我来开吧?”老龚以为老潘不舒服。
“没事!”老潘摆了摆手,继续行驶着车子。
随着车慢慢驶远,林子里的雾也慢慢消失了,还没有回到镇子时,雨就停了。
老潘看着后视镜里,慢慢变小的青牢山,不禁感概。
深山和森林里,太多秘密了。
深山里又起雾了,那雾里,似乎有个人影,那人影随雾来,随雾散,永远留在这看不到头的深山里。
此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