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昏迷的老潘,在镇医院里醒了。
“你先好好静养,任何事都等过几天再说。”电话里老龚严肃地说着。
“凉水村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局里已经派人过去了。”病房里,局长在吃着苹果,小警察则是把水果一一切好。
在留下一句,“你先休息好,整理好思绪,到时再说。”局长便离开了。
老潘现在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痛,睡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建筑,只是这里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怪物,他在梦里转身时,看到外面全是大雾,雾里有个身影,突然那个身影转过身扑向他。
被噩梦惊醒的老潘,身体不自觉地抖动,瞬间痛得他直龇牙咧嘴。
天亮了,又过去一天,老龚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说很快就去看他了,凉水村的事快解决了。
当时,自己昏迷看到,那山魈的尸体又站了起来,到底是不是幻觉?老潘一直有这个疑问,特别是知道,现场找不到山魈尸体的时候,他就觉得当时自己是真的看到了,只是山魈转过身时,自己明明看到了两张脸,为什么会有两张脸,另一张脸是谁?
“那个叫许官生的,疯了。”小警察坐在床边和老潘说着。
“疯了?”
“是的,他和你一起被送来医院的,但是他醒得比你早,你一身伤,他就擦破了点皮,只是人疯了。昨天就已经转院了。”
“是嘛!”
老潘想起当时许官生的遭遇,正常也没几个人,可以受得了这样的惊吓。
不过听老龚说,村里还失踪了一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忘了,这要等他过来才知道。
老潘在医院养伤,老龚就有点忙不过来了,山上那建筑下面,探出了古墓,又来了一波考古队的人。
因为又失踪了人,村长又组织了一波人上山,寻找几次无果。
村里现在到处都是白绫,先前死去的五个人,已经做完了斋事,在局里人的示意下,焚烧尸体。
而从山上抬下来的两具尸体,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那两个人和法医,进去了半天才出来。然后也一起烧了。
在老潘住院的第五天,老龚才从凉水村过来,进门时,身后还跟着那两个人。
“这是崔大师,这是刘大师。”
老龚向老潘介绍着。
那个年轻的刘大师,进来之后,就守在门口,年老的崔大师则是坐在床边。
“潘警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听到这话,老潘苦笑回到。
“我宁愿天天坐在那里看报纸,也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了。”
“得了吧,你还看报纸,这几天没把你憋坏就算好了的!”老龚在一旁搭着腔。
“都几十岁了,不想那么拼了。”老潘这几夜来,几乎每天都会做噩梦,是一点都不好受。
随后,客套完的崔大师,便问起了当晚的情况。
在听老潘讲完,当晚发生的事之后。崔大师闭上眼想了一下,又问起老潘,记不记得那个怪声?
“怎么说呢?有点像牛,又不是很像牛。”
随后崔大师用双手,像结印一样,摆了个造型,对准留出来的空洞,用嘴一吹,一阵似牛非牛的声音,从他手里传出。
一听到这个声音,老潘马上打了个寒颤。
“对,就是这个。”
“好,我知道。”随后崔大师又问。
“你说你看着死去的山魈,又站起来走了出去,是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当时我昏了,迷迷糊糊的!”老崔仔细回想着。
“你应该没有看错!”崔大师肯定的说道。
“应该说,有人搬走了山魈的尸体!”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山魈?不是夜叉吗?”老龚问道。
“不是,山魈是山魈,夜叉是夜叉,两种东西!”
“你看到的两张脸,是不是一高一低?”崔大师用手比划着。
“是的!是的!”
“那就是有人把山魈背走了!”
听到崔大师的话,老潘顿时醒悟过来。
“原来是这样!”老潘低下头思绪回到那天,但他就是想不起下面那张脸的模样。
“你不用想了,我们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梁裘的尸体!”一旁的老龚说。
“梁裘?就那个帮我们收拾房间的梁裘?”老潘有点惊讶道。
“你别激动,等下伤口又开了!”老龚示意他安静点。
“那山魈?”老潘看向崔大师。
“嗯,我们带走了。”崔大师点了点头。
“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至于消息封不封,就看你们领导了,毕竟这种事,说出去也没人会信的。”崔大师慢慢说道。
崔大师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了,便起身要走了。在临走前,崔大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道符,又对着老潘诵了一段经文。
“今晚睡个好觉吧!”崔大师对着老潘说。
完事之后,两位大师便走了。
小警察送别两位大师之后,也回去局里了。现在病房里,就剩下老潘和老龚。
“你知道那个田库和火木是什么人吗?”老龚故作神秘道。
“什么人?”
“盗墓贼!”
“盗墓贼?”
“而且那个田库还是一个修鬼道的,当年崔大师的同门还和他斗过法呢!”
“难怪当晚那东西,会被田库困住。”
“那梁裘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昨天早上,崔大师又上了一次山,在山上发现了他的尸体,和一旁的山魈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