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但懂得避免被攻击。”
“行吧,具体什么忙,后面再说吧,先让你答应下来。”
“好,只要不为难,我会尽力做到的。”羽落看着莫名其妙的谷崟。
而谷崟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开始计划起来,多一个会道术的羽落,如果能帮上忙,很多善后的事情处理起来,可能会相对容易得多。
从内城出外城,一路向东南行驶,出了海津镇,没到紫竹港,也没到海河港,约摸着一个小时左右,羽落和谷崟两人到了塘沽港,也是津门的第三个海港。
说是海港,其实就是一群交不起费用,被人从另两个港口驱赶过来的渔民们的聚集地,他们将一个五六公里长的弧形海岸进行人工挖掘,常年累月开凿的一个船舶停靠处,和其他两个海港相比,用滩涂形容更为贴切,没人管理,没人开发,当然,也没人收费。
这里的海岸线往海面推进七八公里处,淤泥堆积多,吃水深度浅,潮涨时相对方便,潮落时大船常常搁浅,加上距离海津镇镇上距离较远,到这里停靠的大型船舶几乎没有。
这里,主要是渔船,偶尔也会有些偷渡船,渔船小而灵活,单人或几人都可以推动,很多世世代代的打渔人,除了必要的物资换取会到岸上,终其一生都在小船上渡过。
“这里主要是渔民,海货便宜,渔霸少(除官方以外的黑社会性质人员或组织),但层层缴税下来,也没多少钱,只能让他们靠着海活下去,也就活了一辈子。”将汽车停在了距离港口两三公里的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谷崟带着羽落走到了一处木质结构、土石混搭的小馆子前,看土墙厚厚的泥巴和上面镶嵌的贝壳海螺,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这里地势略高,距离海滩有两公里左右,在一座几十米高的山丘边上,正面即靠海,附近还有一两家其他类似的小木房子,但比这家显得更加破旧。
门前立着一根拳头粗的木棒子,上面挂着一面方形的帆布,虽是黑色,但长久的风雨洗礼,已经打磨得接近了灰色,涂写着一个还能依稀辨别的华夏字,烩,旁边撑起了几根横着的竹竿,悬挂着一些海货,这里不像是馆子,倒像是个农户人家。
“馆子是蜀地来的一对老夫妻开的,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里了,能做一手地道的津门海鲜烩,但最关键的是,来他这里,有机会尝尝地地道道的蜀地小面。”
“小面?不就是面条,有啥区别。”羽落略有疑惑。
“华夏之大,地广物博,可不仅仅只有津门这处小地方,面食更是千差万别,分门别类,你知道的太少了,等有机会,尝尝就知道了。”顺着被人踩出的小路,两人很快来到了小馆子门前。
此时下午四点左右,太阳有些昏昏沉沉,仿佛被盖上了一层帘子遮住了部分亮光,天也有些阴冷,但总体上风平浪静,远远望去,海港零零散散停靠着一些小船,大量渔民还未收船归来,还在为一天的生计劳作。
此时没什么客人,不过门前的泥巴地上,已经摆上了四五张半人高的缩小版八仙桌,上面没有什么富贵人家的雕刻图案,就是几张薄木板拼凑而成,简单实用。
“老板,来份海鲜烩,两人份。”选择靠里的一张小桌子,只是简单地卷了下袖子和裤卷,谷崟招呼着羽落坐了下来,也没在意这里的具体环境。
“这位小哥看着有些面熟,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吧。这位小哥倒是面生得很,可得先说好,咱这里靠老天爷赏脸,有啥就吃啥,都是新鲜的,但没固定的海货。”
听着谷崟的招呼,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约莫六十左右的老妇人,穿着厚厚的破旧棉衣,头上裹了一块淡黄色的头巾,遮住大部分脸,依稀可见的皱纹比城里的妇人更深更多。
“嗯,我来过几次,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
“哟,是姑娘呢,瞧我这耳朵,耳背,多俊的姑娘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近距离听谷崟的声音,才知道眼前长相英武不凡的小哥竟是位女性。见她穿着华丽,干净整洁,但对这破地方并无讲究,也就放心了下来,应该不会是那些时不时来讨钱的地痞流氓,只是真心实意过来吃海鲜烩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