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启,
亲爱的女儿。
见信如晤,近来可好?
我很想你。
我们已有十年未见,事到如今,我并没有什么辩驳。
你一向是那样聪明的孩子,前因后果,我早已不必解释。一切皆是我的筹谋,谋略计划到最后,将你也算做棋子。
作为母亲,我无疑失败透顶。
这里没有什么如果,也没有什么但是。写这封信,只是因为想起你。
你不愿回我身边,理所应当。
只是,我想告诉你。
我很想念你,我想念你在我怀抱的日子,你如同初生的雏鸟,用柔软的羽翼轻抚我的脸时——那时我才确切地知道了身为人母的愉悦。
如果你还愿意,如果你的愤怒已然被时间抚平了哪怕一点点——
请你回到我身边。
……”
戴白丝绸手套的柔软指头将信函装回镀金信封,天底下最尊贵的火漆印纹诉说着母亲尚未放下的自尊,然而信中的恳求丝毫做不得假。
魔导灯下,她永远年轻的侧脸笼罩上痛苦的神色。
“咚咚”,谨慎小心的叩门声适时响起,让她不得不先放下信函,披上白纱头巾。
“圣女殿下,典礼即将开始。”
她笼罩在纱帘中的纯金色眼眸看向门外的大厅。那里,许多年轻人手捧各色衣袍,满怀殷切期望,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