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突然觉得很疲惫,失去了解释的力气。小和子紧张的看了一眼永琪,上前道:“是十二阿哥先不顾阿哥的阻挠,撕坏了阿哥的风筝。”
海兰更是生气:“不过是一只风筝,你就这样推自己的弟弟?”
小和子急切道:“那是您画给阿哥的风筝,阿哥很宝贝的,就被十二阿哥撕成了这个样子。”
满地的纸屑,竹骨架子上破破烂烂的还勾着几片彩纸。
海兰不在意道:“谁画的也都只是一只风筝,永琪你怎么能推弟弟?永璂比你小了足足七岁,有什么你不能与他好好分说?若是他做错了,你就应该拿出一个做哥哥的样子来,好好教导他,怎么能对弟弟动手!”
一阵窒息感涌了上来,永琪想分辩,他是想教导弟弟,可是有人想听他的吗?有人肯听他的吗?有人将他当回事儿吗?
就连永璂的奶嬷嬷都能不把他放在眼中,更何况是永璂自己?
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眼,永琪眼眶里蓄着泪,定定看着海兰。
海兰却深深剜他一眼,沉沉地叹息道:“永琪,你太叫额娘失望了!”
失望?
永琪只觉得一口血从喉头翻涌上来,铁锈味儿呛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直期盼着额娘能从宝华殿里出来,为此在尚书房力求出彩,在皇阿玛面前事事争先。
他以为,额娘从宝华殿里出来,他就有额娘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