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不懂事,他乱说的,阿叔回去批评他,庸山就是心心的家,心心的爹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好人是不会有事的……”
“……”商宴安流不出泪,只是拉紧了竹鸩赐悄悄递过来的手。
“算了,去玩吧,注意安全。”竹眠又拍拍竹鸩赐的头,柔下声道:“照顾好你妹妹。”
竹鸩赐反身揉了揉商宴安的脑袋:“我自然有数。”
话虽如此,当斜日将沉时,竹鸩赐还是给竹眠抱回了一个捧着癞蛤蟆的浑身泥水的商宴安。
竹眠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说什么。
……
当天晚上,易生写完家书,美滋滋吹灭了蜡烛,正要睡觉时,在被褥上按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滑滑的……
“呱?”那东西突然出声,又端坐如初,易生低头想要细看,那东西却一下子跳起,撞到了他的脸上。
于是整个山上都回荡起了他的哀嚎声。
竹鸩赐在被窝里拉了拉商宴安的手,捂着肚子笑起来:“笑死我了!天杀的死疯子,玩阴的他比我还差远了!”
商宴安十分甚至有十二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姐姐最厉害了!”
“那当然,我以后可是要当大侠的人,不厉害我怎么惩恶扬善。”
“姐姐说得对!”
“咳咳,也不要太盲目崇拜我了,我也不是每句话都说得对的,你也要有自己的思维,总是听我的话说不定我们要吃大亏的!”
“姐姐天下第一好!”
“……”
“姐姐最好……”
竹鸩赐听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夸赞声,扭头看去,却发现她已然入睡。
“商宴安你真笨,哪有夸人把自己夸睡了的……”
她闷闷地翻了个身,闷闷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