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挣扎的凉意,已经被炽热尽数裹携了
他的眉目镌刻在沈更的心头,盘桓、悠远
沈更收回视线,探舌一卷软唇,风迎上那两瓣饱满,很凉
桓池的油门渐渐松下来,咆哮的风轻诉着海边晚霞的歌,月亮在为他们开路
鸥鹭掠过月光荡漾起的微波,在面包块上放纵垂爱,纯白在黑夜中扑朔绽放
沈更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刚要回头唤他,想来一句
[不过如此嘛]
话音还未出口,只是在喉中盘旋那一刹那
车像火箭冲天般窜了出去
就是这样
这才是桓池
在自由里放肆,吊打青春不羁
海滨,博派,橘色布加迪在星月中发光
一个急刹漂移,车轮擦过马路上的石砾,发出刺耳的惊鸣
车头陡然调转过方向,在仅仅擦过路边障碍物的一厘米,稳稳朝向来时的路
沈更被惯性冲的又跌回座椅上
她惊魂未定,一刹那的尖叫透过飘拂轻云,毫无保留的冲进桓池的耳廓
他扬起嘴角,回过头去看有些狼狈的沈更
笑声在尖叫后不绝,他的笑带着痞气,在黑暗的衬托下,碎碎星辰泼落
侧脸很好看,即使他转过来了,依旧在黑暗中帅的没边,她听见他的嘲讽
“大小姐,这就不行了啊”
“我还当多厉害呢”
桓池生动的展现了什么叫两句话让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沈更被羞的没话讲,鹿眸一转,黠光透亮。
她卯起劲儿,一下子扯过桓池的手臂,贝齿刮嵌过他的肌肤
桓池穿的少,只穿了个半袖,因为飙车带来的快感足以令他热血沸腾
直到臂上传来一阵疼,他的脑袋像八百八十八个皮筋缠在一起
无论动哪一个,都“嗡——嘤”的在脑袋中震动,频率由高到慢
桓池永远反应慢半拍
七舅姥爷说
他还不如他养的那只黑贝聪明稳重呢
等桓池大脑在线,沈更已经恢复原状了,又是那个端庄的大小姐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可能是被激的,也可能是脑子短路了
在飙车的冲击力中,黑暗的挟持下,总是不太清醒
她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了
因为他的胳膊咬起来很硬,她的牙有点儿疼
桓池皱着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的
从小到大,无论男女
他永远都是被顺从,被奉承的那一方
他有些生气
可是他又不能咬回去
于是他干着急
“你是狗吗,沈更”
沈更才不搭理他,伸出一截葱指,隔着挡风玻璃遥遥的指
是隐约可见的海景别墅
“送我回去”
沈更轻启薄唇,她的口红已经有些浅了,裸露出的是淡粉色
她没有看他,只是发号施令
“哼!”
桓池重新启动车子,发泄似的的一声,扬起的沙该到九十九重天了
沈更暗自咂舌
[这给你拽的嘞]
她将腿翘起来,细白的腿叠搭在一起,礼服是开叉的款式
这样看起来很纯,也很欲
月光倾颓
他们在青春
在热烈中沉沦
车稳稳的停在别墅外,这次他没在漂移了,他怕她又咬他
“快滚”
他这样子说,听起来恶狠狠地,沈更察着他的眉眼,他的耳朵有点红
什么嘛,才没有生气
像只小狗一样,沈更偷偷想
她迈下车子,又像来时那样,压在车门上,挑起的极勾人的眉眼
“桓少——”
“副驾不能再坐别人了喔”
语罢扬长而去
桓池鬼使神差的抚上臂上的凹痕
渗出的小丝血珠,也不算回事儿了沈更在落地窗前,看着那辆扎眼的橘跑车
[我们会再见面的]
她打了电话给在瀛洲的朋友,问到了桓家的小少爷
乔盈盈在电话那头蹭的一声窜起来,撕开了一包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