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升的言行虽夸大其词,有些欠妥,但他若肯认错,确实也没严重到非要赶出书院不可,因此,沈轻虞的不依不饶,就显得有些盛气凌人了。
“沈子清,这是我们云麓临安书院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就是,徐师兄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徐明升从善如流,又认错及时,再加之他平日为人也算急公好义,帮过书院的不少学子,很快,那些受过他恩惠的学子,就开始护着徐明升。
沈轻虞孤立无援,站在这些云麓书院的学子之间,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个徐明升,果然阴险狡诈。
“子清。”
忽然,讲堂的门口,传来一声淡淡的轻唤,这喊声,如碧波之水,泛着涟漪,淡到极致,却也清润动人。
于是,这些正在声讨沈轻虞不该对徐明升咄咄逼人的学子皆静了下来,齐齐望向了讲堂的门口,就连杜夫子、霍夫子也是一脸诧异,惊得目瞪口呆,云麓书院出大事了吗,怎么这平日最不可能出现在讲堂的人,竟然出现了。
是南荣师兄!
竟是传言之中的南荣师兄!
在场的一些云麓书院的新进学子激动了,南荣师兄精通奇门遁甲,又才华横溢,还擅长作画,是当世的天纵之才。
“老师。”一袭白衣的南荣公子站在门口略一作揖,身后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厮明六。
杜夫子与霍夫子当即还礼。
这一幕,落入在场的所有学子眼中,就不止是震惊了,而是震撼,弟子向夫子行礼是理所应当,但夫子以同样的重礼相还,那说明了什么,说明在两位夫子的心中,南荣师兄已不单单是一名弟子,而是能以夫子他们平起平坐了。
整个云麓书院的学子有如此殊荣的,除了南荣师兄,还有谁,这般一想,这些学子对南荣公子愈发恭敬了,施礼道:“南荣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