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现在神志不清,府里的事都由柳姨娘在打理,柳姨娘这么一说,沈传河就迟疑了,阿灵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此鞭笞桐儿,岂不是要伤了阿灵的心。
“爹,柳姨娘如今怀着孩子,还要帮你打理府中的事务,确实很辛苦。”
柳姨娘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刚刚从白英手中夺走了掌家之权,不过你既然是提了出来,那也休怪她不客气了。
今日,她就让柳姨娘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柳姨娘见着沈轻虞突然大发善心地在沈传河面前说话,心下一惊,这个小贱人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不会是想着怎么谋害她们吧,她得小心应付着,免得再着了她的道。
不过,这小贱人说的这两句话,倒也正中她下怀,顺着沈轻虞话中的意思,柳姨娘一脸悲戚地说道:“老爷,妾身这几日里害喜严重,晚上还睡不着,本来这打理府里的事,都是该夫人做的,但夫人如今这个样子,又无法为老爷分忧,老爷把府里的事交到妾身手里,妾身即使再累,也会咬牙撑下去……”
柳姨娘极力地说自己如何如何地为沈家尽心尽力,为的就是让沈传河看在她这些日子帮白英打理沈府,饶过她的女儿沈曦桐。
白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害得?
柳姨娘,亏你还有脸说帮白英,明明是你巴不得白英早点疯,好让你早点夺了白英的权利。
沈轻虞心中微讽,她虽然对白英没有什么好感,可她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生身母亲,白英被柳姨娘逼疯至此,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悲愤的。
“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柳姨娘怀着我们沈家的孩子,你竟然还让她再打理府里的事,若她累着了,伤到了轻虞的小兄弟,轻虞可是不依。”
沈轻虞嬉笑道:“不如这样,徐姨娘她所幸无事,也该帮着爹分担一些啊,再说,娘的病不过是一时的,等娘病好些,自然会重新帮爹打理沈家。”
什么,沈轻虞这个小贱人想让徐姨娘来分她的权?
柳姨娘气得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本来她话里的意思是帮老爷不辞辛劳地打理沈家,但被沈轻虞这个小贱人一说,却完全变了味,更让她陷入进退两难,说自己不累吧,那刚刚说的话就是自打嘴巴,但若说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权一点点地被徐姨娘分走,谁不知道那徐姨娘就是沈轻虞这个小贱人的心腹,府里的权给了徐姨娘,不就是给了沈轻虞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