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南荣公子本来是喜欢女儿的,都是因为妹妹的阻挠,使得南荣公子与女儿生了嫌隙!”
沈曦桐倒打一耙,这谎言说得贼溜。
沈轻虞当真是差点被白英险些勒死,白英目露凶光,看得她遍体生凉。
沈轻虞也不揭穿沈曦桐的谎言,任由她继续哄骗沈传河,但一心想让长女沈曦桐嫁入南荣家的沈传河,现在一听全是沈轻虞破坏了他的计划,气得当场砸了茶杯,“说,鸿儿呢?”
“爹,鸿儿的去向,请恕女儿暂时无法相告!”
沈轻虞突然起身,她越过白英,越过所有人,来到沈传河的面前,啪的一声,也摔了一个茶盏,还摔得比沈传河更重,更狠,而这一声茶盏的破碎声,却把沈传河吓了一大跳,这个女儿,她想做什么?
正堂内一下子变得寂静,也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沈传河隐怒未发,徐姨娘面色担忧,柳姨娘与沈曦桐更是双眼诧异地盯着沈轻虞,猜不透沈轻虞究竟想做什么,而白姨娘与三小姐沈萍婉直接低了头。
沈传河动怒,她们吓得瑟瑟发抖,沈轻虞胆大包天地举动,更是吓得她们面如土色,生怕沈传河再次迁怒到她们身上。
垂首恭立的沈家下人,一见平日还算温顺的二小姐也发了脾气,个个面上惊骇,这二小姐莫不是跟夫人一样疯了吧?
老爷都下令要二小姐跪着回话,但二小姐却未等老爷喊她起身,就自个儿先站了起来,而且,二小姐居然敢在老爷面前摔茶盏,这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这世上哪有当女儿的,不把自己的爹爹放在眼里!
二小姐的这番举动,摆明了就是在挑衅老爷这个沈家的一家之主,丝毫不给老爷留半分的颜面,哪怕是府里最得宠的大小姐,也未必有二小姐的这份胆量,别看老爷平日优柔寡断的,可一旦动怒,狠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别说重罚二小姐,就是把二小姐打死,也是做得出来的。
“摔得好,摔得好!”
玉瓷的破裂声,仿佛又刺激到了白英,白英的神志开始不清了,刚刚她险些把沈轻虞掐死,但此刻,她好像是不认识沈轻虞了。
“鸿儿若是喜欢,都可以摔,娘有银子,有很多很多的银子,连你爹都不知道,摔完了娘让人去买,娘让鸿儿一直摔!”
白英是河间府白家的嫡女,当年风光大嫁,嫁妆自然十分丰厚,但是在这十多年里,前前后后被贪婪的沈传河不知道片区不少,沈家虽然在金陵府富庶有余,可是跟真正的世家望族相比,明显底气不足。
终归落于商贾之家,有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可是沈传河爱面子,为了避免让人说沈家是满身铜臭味,沈传河附庸风雅,古玩书籍,名贵玉器,一件件地摆在府里最显眼的地方。
可真正的好东西,都是世家的珍藏,哪里会轻易地将宝物卖出去,沈传河买不到,就只能打白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