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传河提起紫竹箫,沈轻虞当即就明白过来,这是沈曦桐在沈传河面前挑拨。
她知道从自己这里抢不走紫竹箫,就让沈传河来向她讨要。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女儿自己拿着就好了。”沈轻虞故作听不懂,“近日,女儿还颇喜欢音律,爹不是说女儿才学欠缺,需向姐姐多学学,女儿想,比起姐姐,女儿现在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能有些晚了,但女儿相信只要女儿肯学,定也不会辜负爹爹你的期望。”
二小姐,你的才华都压过了今日在座的所有世家小姐,你还说自己才学不够,这若让那些世家小姐听到,还不被你气得羞愤难当,再也不敢说自己读书识字了,一旁的香云在心里偷笑。
沈轻虞拿沈传河的话,原封不动地来堵他,沈传河被驳得哑口无言,确实如沈轻虞所言,这只是一支紫竹箫,再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但桐儿刚刚哭着来求他,还以死相逼,沈传河这般一想,就又对沈轻虞厉声道,“若非你姐姐,你怎能在南荣夫人的生辰宴上独占鳌首,轻虞,把紫竹箫给爹。”
果然,沈曦桐把所有的功劳全都占为己有,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了她。
沈传河一直认为她的才华不如沈曦桐,即便她在南荣夫人的生辰宴上作出画、写出诗,沈传河也会认为是她抢了沈曦桐的东西。
“爹,若你相信姐姐,那女儿无话可说。”沈传河都认定了,她再多说,也无益。
“放肆,这是你跟爹说话的态度吗!”沈传河拍案怒喝,轻虞虽也是沈家的女儿,但以她的那副相貌,怎么迷惑得了南荣公子,若两个女儿选一个,那就只能委屈轻虞了。
“二小姐,快跟老爷认错吧。”
徐姨娘见大事不妙,忙向沈轻虞使眼色,不过是一支紫竹箫,二小姐没必要为了这个跟老爷翻脸,得不偿失。
是啊,不过是一支紫竹箫。
可若是给了沈传河,不就相当于给了沈曦桐吗?
沈轻虞,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所图谋的,可不是一支紫竹箫。
“妹妹,你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你跟姐姐说,你想在南荣夫人的生辰宴上让所有的世家夫人、小姐们认识你,姐姐不忍你伤心,就帮了你,但你也该知足,这紫竹箫,南荣公子原本可是打算送给姐姐的,你拿着,岂不太得寸进尺了。”
当下沈如雁不在,今日在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除了沈轻虞和香云知道以外,就只有沈曦桐了。
难怪沈曦桐这般的有恃无恐,在沈家,谁都知道她不通文墨,爹会相信她,那才是见鬼了。
“老爷,南荣夫人生辰宴上的画与诗都是二小姐自己所做,若老爷不信,可以找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对质啊!奴婢看到大小姐坐席前的宣纸上什么都没有,而且,大小姐手中的笔,根本连墨汁都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