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古怪的就是沈如雁了,看到沈轻虞就仿佛是看到了鬼一般,脸上的笑立即散去,再也笑不出来,她这个二侄女,倒是福大命大的很啊!
沈传河依旧怒气冲冲,想来今日发生在南荣夫人生辰之宴上的事,被沈曦桐加油添醋地一说,必然全成了她沈轻虞的错。
沈轻虞想都不用想,沈曦桐肯定会对沈老爷说,说她这个妹妹包藏祸心,千方百计地阻扰自己的姐姐嫁入南荣家,说她到处拆沈家的台,丢沈家的脸。
“老爷,妾身就说嘛,二小姐洁身自好,又怎会不知道回来,定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误了时辰。”徐姨娘最近很得苏老爷的宠爱,她的话,有时比柳姨娘说的都管用。
柳姨娘怀着身孕,一边想着如何对付沈轻虞,一边要徐姨娘争风吃醋,甚至还要觊觎白英的夫人之位,这一件件的都够她忙了,几日未见,柳姨娘这本就妩媚娇艳的脸,现在苍白了很多,再加之害喜严重,若不施点胭脂水粉,只怕她连房门都不敢走出半步。
“二小姐这是在外面办什么要紧事,这天都黑了,才知道回来。”
平日里沈轻虞做事滴水不漏,柳姨娘想抓她把柄都抓不到,今日听自己的女儿沈曦桐说沈轻虞被人掳走了,自然心里高兴,以为从此就除了一个心头大患,但谁知,沈轻虞不声不响地就自己又回了府。
沈轻虞这小贱人,怎么每次都这么好运呢?
柳姨娘心里面那叫一个恨,故意将‘天都黑了’四个字说得极重,堂堂沈家的嫡小姐,独自一人在外,待到天黑才回来,这其中的事,可就值得深究了,柳姨娘暗想着,就算让沈轻虞这个小贱人侥幸逃脱,难道她是毫发无损?
可恨啊,沈轻虞这个小贱人怎么就没有被贼人玷污,失了清白,那样,她就永远都无法跟桐儿抢南荣公子了。
柳姨娘挑刺,沈轻虞假意委屈地对沈传河说道:“爹爹,轻虞途径灵虚观附近,想到鸿儿还病得这么严重,就想去寺里为鸿儿祈福,求个平安,因为是临时起意,不成想竟是让爹爹和大家担心了,是轻虞的错,轻虞做事鲁莽了,日后定然不会了。”
沈轻虞不慌不忙地解释着,说完,目光坦然地迎上沈传河,仿佛今日发生在街上的那件惊险之事,不过是场从未出现过的虚幻,而她说的,才是真正存在的事实。
鸿儿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福薄呢?
沈传河听到沈轻虞提到沈佑鸿,到底是自己的嫡子,却活不过这个月底,心中也是一痛。
所以在沈轻虞提到去灵虚观祈福,也就不能再责怪沈轻虞了,大家都说灵虚观祈福灵验,希望沈佑鸿的病情能够有所转机吧。
“爹,她在说谎,什么去灵虚观烧香祈福,骗谁呢!”
沈曦桐气愤地当场揭穿沈轻虞,她亲眼看着沈轻虞这个小贱人被人当街掳走,沈轻虞竟敢当着她的面,在爹面前说谎。
“姐姐当时又不在,怎么会知道我去还是没去呢?”
沈曦桐,你可是我的好姐姐啊,你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你有没有胆量,有没有胆子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我——”沈曦桐理屈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