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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律师对遗嘱的宣读,财产分配也清晰明了。
房、车、公司股权、银行存款,景家几乎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景奎。
听完遗嘱,景奎脸上的笑意早就按耐不住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哈哈,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二弟,景夏,不是我不照顾你们,是老头儿到死都不留给你们呀。现在我是这里的主人,请你们离开。”景奎双手捧在他肥大的身体前,满脸虚伪地对着二人。
“财伯,送客。”
景泰一脸淡然,他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结果,看律师和景奎那副模样,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私下里肯定早就做了些龌龊的勾当。
景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准备离开。
“走了,景夏。”
“哦……”随口答应了一声,这一段全程都没有参与感的景夏一脸懵逼,到底把自己叫来为个什么啊?
财产什么的他无所谓,反正从小在福利院他就知道不是他的不应该拿。
主要是这一桌菜,一口都没吃呢!景夏心里默默流泪。
走出庄园,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已经开车在门口等待。
“上车吧,送你回去。”
景夏听话地坐进车里,看着站在车外的景泰。
“二叔你不上车吗?”
“咱们又不回一个地方,你先走,我抽支烟,他们一会儿再来接我。”
等待汽车驶出庄园,财伯走出来帮景泰披上他的黑色大衣。
“今晚就走吗?”
“嗯,现世边境的情况不容乐观,今晚一定要回去。”
景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一头青丝已变为白发,伴随了两代景家人。
“家里还要麻烦财伯多上心,我那不成器的大哥没有共鸣的天分,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就怕他连老爷子留下的那点钱都守不住。”
财伯点点头:“边境危险重重,一定要活着回来。”
景泰点点头没有多言,这才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燃。
告别了二叔,景夏坐在车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
老头子把他从福利院接回景家,景夏确实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景泰的工作性质特殊,常年不在家,无法时时护着他。
自从老爷子生病以后,景奎就各种刁难,最后把景夏赶了出去,只能蜗居在老街。
景云致这些年询问景夏最多的还是关于那块怀表。
景夏也不止一次抱怨老头子你有病就早点去看病,给一块指针都不会动的烂怀表,天天问它有没有动。
我景夏又不是钟表匠,真想它动起来找人修呗。
但这块怀表整个机身结构完全一体,砸不烂拆不开的,不止一个钟表匠骂过景夏,不要拿一块假表来消遣他们。
景夏也尝试过把它扔了,但没过几天,这块怀表又会神奇地出现在景夏的衣服兜里。
十年时间,景夏也从害怕这块怀表变成习惯了它的存在,每次询问它的来历,老头子都闭口不谈。
如今老头子离开了这个世界,连能问的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