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艳龙眼神一横,紧接着,他把自己的司机兼保镖弄上车,亲自开着车朝着龙潭区医院疾驰而去。
到了医院,他们车被砸得惨不忍睹。那些大车要修好,起码得两三万块,他那辆奔驰车维修费用更是高达好几万,总的算下来,损失将近小十万,这还仅仅只是车辆方面的损失。
再说这马艳龙,在北京的某个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顽主圈儿”里有点地位,生意做得更是风生水起。
不光当地有矿,在辽宁也有好几个矿,身家丰厚。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自己从北京来,居然在这儿被一个村匪恶霸欺负了。越想越气,他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大哥,我艳龙。”
电话那头是北京的社会大哥加代。
加代一听,说道:“天龙啊,怎么着?我听说你不是去舒兰搞矿了吗?找你喝酒都不来,是不是太忙了?”
马艳龙着急地说:“大哥,我在吉林,在舒兰的龙潭区这边,我让人给揍了。”
“啥?为啥啊?”
“啥都别说了,代哥,我真没想到在这小地方栽了跟头。我从国家修的道上走,他们不让,把我司机给打了,车也给砸了,我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他们村的质保主任,想着跟村长唠唠,让他们给个说法。结果那村长张永福,上来二话不说,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猛揍。代哥,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这两只眼睛肿得跟桃似的,就剩一条缝,嘴唇破了,鼻梁骨都被踢断了,浑身哪哪都疼得厉害,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骨折的地方。我那司机兄弟,你知道吧?被他们打得进手术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加代一听,火冒三丈:“这他妈也太嚣张了!这么狂妄?”
“可不是嘛,大哥,你看这事儿咋整?咱可不能吃这哑巴亏,太憋屈了。”
加代想了想,说:“行,这样,你有他电话吗?”
“这我还真没有,不过我估计我这些司机有认识的。”
“那行,你把电话要来,我给他打个电话,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
“行行行,代哥,你等我一会儿。”
马艳龙赶忙去问车队的司机们,还真有知道的,说张永福电话尾号是 5 个 8。
马艳龙把电话要来后,告诉了加代,加代一看,说:“这手机号还挺牛逼啊。”
然后就把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好哥们儿。”
这边张永福接起电话,没好气地问道:“哪位?
加代在这边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哥们儿,我跟你说,我叫加代,北京的。操,咱俩不认识,咱东北人可没那些弯弯绕绕,有啥事儿就直说,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闲磨牙。”
“我操,哥们儿,你说话挺痛快啊?行,那我就跟你直说。马艳龙,就是那个艳龙矿业的老板,是我兄弟,北京的哥们儿。怎么着,你把他给打了,车也给砸了,这事儿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张永福一听这话,“我操,你叫啥?还让我给说法?我给你个鸡扒吧!!
哥们儿,我也希望你,要是有京城的朋友,你打听打听,在四九城有没有不认识我加代的?打听好了,咱俩再对话,。”
“你妈的,咋的?你以为报个地名就了不起啦?你上来又北京又东京的,你他妈是个啥玩意儿?我认识你吗?再说了,那道是我花钱修的,我不让走,有毛病吗?没打死他就算留脸了,你记住,他要不找人这事儿我兴许就拉倒了,他这找人了,你还跟我装逼?你不让他矿场干啦!?
操!我看你是在这吹牛逼呢!你叫张永福是吧?哈赤马村、吉林龙盘的是吧?
是能咋的,来!你他妈有种就来,别在这说没用的。”
“行,你等吧!
我等着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加代这边寻思着,自己手头确实还有点事儿没办完,于是又把电话打给马艳龙:“喂,艳龙啊,我这手头有点事儿,今天肯定过不去了。两天吧,我争取两天过去。”
马艳龙一听,连忙说:“代哥,要是那啥的话,你不过来也行。”
加代立刻打断:“放屁!你记住,我他妈必须得收拾他,你都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跟我逼逼赖赖的。”
马艳龙赶紧应道:“行行行,哥,那我就在这边等你呗。”
加代斩钉截铁地说:“两天我必到,我倒要看看这张永福多大个尿性,这么能装犊子。”
马艳龙又叮嘱道:“代哥,你来的时候多带点兄弟。”
加代回道:“我知道了,好的好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加代继续去办事儿,没把张永福太当回事儿。
但是人家张永福那可是把这事儿,实实在在地放在心上了,心里头直犯嘀咕,暗暗骂道:“你妈的,在我这一片儿,你还敢跟我装牛逼呢,别说是你从外地来的,就算是在整个吉林这块儿,又能有几个敢在我面前这么张狂,跟我呲牙咧嘴的。”
想到这儿,张永福扭头就把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也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刘广财给叫了过来,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广财,你听好了,有个叫加代的,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那是满嘴跑火车,牛逼都吹到天上去了,那架势,就好像我这儿没人能治得了他似的。你这样,现在就去把咱们那帮兄弟都给我叫上,听明白了没?然后带着他们直接奔着那个舒兰的艳龙矿业去,到了那儿,不管用啥招儿,就是不能让他们正常营业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这事儿该咋办,反正得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可别给我整岔劈了。”
刘广财赶忙点头哈腰地应承着:“哎,那行啊,哥,我知道了,你就瞧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刘广财应完声,麻溜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始扯着嗓子招呼起自己身边,那些平日里跟着他一块儿混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