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与周知走在大街上,或许是因夜空中已看不到一丝光泽,大街上便除了他俩,就没遇到过第三个人,属实有些冷清和寂寞。
“对了,安哥俺还请了徐笛大人过来,他不是当官的吗,俺想他可能晓得一些事,”逛着逛,周知开口道
“徐笛大人?”
徐笛算是刘安他们几个当中唯一的读书人且知识渊博,而又身居县令旁县丞高位,那是他们这些乡巴佬敢都不敢想能跟他勾搭上的。
近年来,也有好多村庄里有人从平民晋升为官吏,原以福气降临的同村亲人乡邻们欢乐接喜的开设喜宴时,却想不到掌握着他们一心同体的秘密,纷纷被他上任后一一清洗
瞒着朝廷不慎踩坏庄稼,私自狩猎、打伤人(后面和解),议论朝廷等,能藏得几乎都被他上报了去,虽然有人打死不认,可刑法真的要他死啊
从此,百姓们对当官的有了莫名的怨恨,而那些家世显赫的豪门士族更是嚣张跋扈傲气十足,与普通人为一列,心里更加羞愧难当
相比之下,徐笛便平易近人,尽管做起事情来有些严肃,但他办事之中夹杂着一丝仁,并赏罚分明,判断无误,受到一众人赞许
……
二人最终停留在隔着门散发出光芒的一个茅屋前,刘安嗅了嗅鼻子,果然浓郁的血腥味还残留在周围,他回头看了看傻笑的周知,很明显后者已在拼命清洗过,否则没走个几米味就已经扑鼻而来
刘安推开而入,只见几人在一个小桌那围成一圈,坐着编织草而成得坐垫,不用多看,一眼就能看出与几人粗鲁般的姿形便显得格格不入的男人。
男人身着绿衣,算不上有多华丽,但由几人衬托就显得鹤立鸡群,整洁无异味
众人见到刘安,默契得站了起身同口问好,名为除笛的男人,双手端着一杯酒,向着刘安笑道:“刘安啊,你说你,干活不认真外,咋连迟到都不分伯仲呢?”
刘安乐呵的回礼,道:“抱歉,抱歉,属我马虎了些,毕竟在听周知这小子说徐笛大人您来时,在下正忙着一件较为“重要“的事,所以才来迟了点,这样我自罚三杯。“
“你说你,″徐笛笑了笑,摆了摆手:“喝酒的事先放一边,今日我来是有事告你们一声的。”
闻言,刘安让周知关紧门,坐在同是玩的最好的兄弟之一“曹琅”旁,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搂着对方的肩膀
“你们应该也提前知晓了些事吧,本应是在下个月公布出才对,可因有了变故。今年的征兵人数是前年的三倍,而徭役则是降为二万人。”徐笛缓缓说道
刘安顿时感到无语:“好啊,真是又打仗,又舍不得那个锦玉辉煌的皇宫啥的。我想问,他一个人睡那么大的皇宫,不慎得慌吗?怕是给鬼睡的吧。″
“喂喂,刘安你话声低点,被别人给听到了,我可帮不了你,″徐笛立马止住他,继续道:“再说了,当今皇帝的妃子也不少,而且也不单单修建个阳陵,还有其他工程。”
“切,不就是他玩乐设施嘛,我们这些人就活该受苦呗。”
刘安撇了撇嘴。众人满脸都是怨恨
徐笛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极其不满,但又能怎么样?从嘴中骂出几个怨言,就能改变皇帝的命令?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他也想过放弃,毕竟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稀罕,可换念一想,他也是有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遵从,”徐笛顿了顿,打量了一下众人,接着:“正好,我们泸舟县官府现在严重缺失人手,所以我想任命刘安你为108号小队队长,专门负责你们乡和隔壁北如乡,齐集五百号人赶赴杭江郡。”
众人一听,皆是怔住了,而刘安更是嘴成0形,立马起身,将手挥出残影来,极力反抗:“不不不,绝对不行啊,大人您这不完全给我拉仇恨的吗,毕竟哪个父母和老婆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和丈夫送去有去无回连尸体都未必能捞的回葬,我还要不要搁这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