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二语逢相对,两情若比邻。
三千大千境,三界诸世情。
四目凝中悦,四方上下宇。
五言吾誓舞尽,何以聊得人间因果之芸芸。
*******
何以聊得?何以聊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夜早已入央,月色与南方潮湿的雾蒙也无法带给我睡意。这些年来总是无法早睡,一方面是工作的原因;一方面更是自己的原因。但是我自知大体还是自己的“作闹”,有些人是天生就适合早睡,有些人或不得已选择了晚睡。显然我是后者。
我爱宅,也爱胡思乱想,算不得天马行空,自是一些“大情大义”的片段。我自知没什么交际,甚至是有些社恐。除了外卖和快递,以及工作的同事,再无其他人走进我的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勉强打理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是见不得人,说实话我长得并不丑陋,虽然有那么点邋遢,但是自小是五官端正清秀了然的。只是我这该死的性格,看女孩就紧张,与陌生人多说几句就心里泛起恐慌。所以,我总是把自己置身于舒适的一亩三分地之中,好让自己的灵魂和心境安详而不打扰。说好听点是不被打扰,说难听点就是逃避。但是,我并不是不渴望有人陪伴,也并不是内心没有孤独寂寞,我是个活脱脱的人儿,每当我必须下楼去买上那些维持我“肉体存活”的那些必需品,我总能看到那些情侣们亲昵地表情,在于他们目光所触及之处,他们似乎眼神中在嘲笑我:“你丫的看什么看,自个儿一个人回家嗨去!”我也是敏感,总之下楼不声不响,上楼也是一言不发,自己消化自己的敏感和脆弱。
更糟糕的事儿我必须告诉大家。我失业了。失业后,那些以往的同事也就一点点断了联系。这样也挺好,不至于在我想出一堆应对、应付的话语时费尽自己的心思。只是每个月那一点工资不再准时准点或者不准时准点地打入我的卡里。我也不考虑卡里这些快要见底的银子能否支撑我接下来的生活,总之——我躺平了。
只是,躺平需要耐得住住性子。看本自己喜欢的书吧,什么才是我喜欢的书呢?书架上的《楞严经》进入我的视野。能消磨我十数天的时光。再取下一本卡夫卡的《城堡》,字里行间我活脱脱成了一个无法进入城堡的人儿。随后,我拿下一本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从第一句第一段开始我就进入角色般的兴奋。我看出来我还是像年轻时那样血气方刚,精力旺盛。谁看了不渴望爱情?不渴望一个陈清扬?
书看多了,眼睛就开始犯花。在我的出租小屋子里,每一个物件、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成了活物。吃剩的外卖是活的,肮脏附带油脂的笔记本电脑是活的,桌子、垃圾桶、洗衣机、还有我数天没有洗的衣物也是活的。我似乎看到了繁华,出现了七彩的幻像。
一开始我并不以为然,但是似乎渐渐地,不可思议越来越浓厚,越来越直达我的内心。直到她的出现。
“邓英雄,醒醒!”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我柔寡的睡眠。
对,这是我的名字。好久没有人直呼我的姓名了。我父母给我取了“英雄”的名号,我却把它藏匿了起来。活脱脱活成了一个狗熊。
“醒醒,英雄!”女人似乎语气有点急促。
我费力地睁开双眼,我要看清楚是什么女人出现在我破旧的出租屋内,惊喜与惊奇之余,眼前朦胧渐渐清晰。
“你睁开眼了。”女人欣喜地说。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租的房子里?”我睁圆了咕噜大的眼珠子,似乎要把情绪都写在眼睛里。
“出租屋?”女人说道,“什么是出租屋?”
“出租屋就是。。。。。。喂呀,我干嘛要告诉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我鼓起勇气义愤填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