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未定。”
“那路上小心。”
“会的,有缘再聚。”
和一些同窗告别后,清淮进了住宅。
宅子古朴大方,只是少了些人气。
自快要离开桃溪镇后,清淮便遣散了本就无多的人。
庭阶寂寂,清淮给主屋前的枇杷树浇了水。
母亲曾效仿古人,死之年亲手种了这棵枇杷树。
她轻抚树干,“以后辛苦你守着这家了。”
去时一筐,来时还是一筐。
清淮整理了下筐里的东西,都是些大家的心意。大家在知道清淮明日就要走后,与她多叮嘱了些话,赠了些路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夫子是与她母亲和她一道来桃溪镇的,与她母亲有旧,为方便,对外说着是亲戚。知晓她此处出行有长辈随同,大家便还放心,并无多言。
夫子时常云游四方,每年都会有几月回到桃溪镇。
清淮的母亲还有几套宅子在镇里,未尝没有邀请过夫子来此长居。夫子婉拒后,依旧乐自暂居在那座古朴却有些萧索的寺院。
夫子较熟药理。因着以往母亲身子不太康健,在识些药理后,清淮时常来往药铺和夫子这,去求教各类疑难,想着能日常调理些母亲的身子。
非亲非故,清淮去求问,总是会带些东西。
与夫子熟识,她会带些自家做的吃食或者藏书。只是藏书难得,又是些母亲的珍贵之物,她需誊抄一份,耗时会久些。偶尔为之,夫子也并不加以阻拦。
有时候让受惠之人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心里反而可以好受点。
清淮求学之余也经常在药铺打着下手,采些常用又常见的草药。
在最后那些藏书,归于了书院,等待着无数后人通过书籍再现当时古人的奇思与那个时代文化的灿烂。
清淮再次检查也是再次细看这宅子。
将东西搁置好后,给屋子一间间落了锁。
最后祭拜了母亲,一切事了。
次日一早,清淮洗漱完后,带上行囊,“吱呀”一声,合上了大门,落锁后,前往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