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别在意!圣路易斯物价比别的地方要高,用零钱的时候少。你得感谢送你来的人,这里很划得来。”
说完,长发还撩了一下头发。
亚瑟不以为意。
鱼肉的确很鲜美,他还吮吸了两根手指,并再要了一杯啤酒,作价八分之一块。
莫雷继续喝着闷酒,乔纳森像一个观光客般,四处打量。
待到莫雷把巴特换下来时,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
“乔纳森,你该回去了!看来酒这种东西对你来说是个错误。”巴特摇摇头,准备把不省人事的乔纳森接过去,亚瑟让他回到座位上,把饭吃完再上楼。
乔纳森踉跄几步,酒吧间另一个皮肤呈橄榄绿的服务员,主动过来搀扶。“先生,时间还早,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
亚瑟有点不耐烦,服务员继续说:“萨利先生为大家准备了一场演出,今晚八点,”服务员凑近,小声说道:“包你们满意,外乡人。”
“攒劲的节目?想拿这个考验我?”这是亚瑟心里想到的场景,然后,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拽过昏睡的乔纳森,右手狠推了一把。“能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大块头,你真要错失好戏了。”那人替他可惜道。只是表情看起来不像个什么正经男人。
“听着,离我们远点,我不想惹事。”亚瑟又推了他一下,这才扛起乔纳森,“巴特,让他们把饭送上来,你可以回房间吃。”
楼梯“嘎吱嘎吱”的响,很快又换成了“咚咚”的皮鞋剟地声。
“愚蠢的北方佬,真是没见识......”橄榄色皮肤的服务员,推销失败,悄声骂到操作台。
原来那个酒保装扮的人就是老板,服务员在他面前说话很小心。
八点刚刚过去,楼下酒吧间已经人声鼎沸。
旅馆老板跳上椅子,抱歉地宣布:“先生们,表演这个节目的女士出了一点小问题......”
“无耻的骗子!”
“赶快滚下来,我要抽你!”
第一个马口铁杯子被踩扁,第一张凳子被举起来。
“啤酒,不.....所有的酒,从现在开始,第一杯免费。表演,半小时后开始。”
节目推迟半小时而已,可被举起的凳子已经扔到角落,撞得四分五裂。而老板似乎很完全不在意这些财产损失,反而乐见人们发疯似的行为。
男人们再次癫狂,拍着桌子,推搡着,堆叠在吧台。
萨利老板暗自骂了一句,“蠢货”,然后拐进逼仄令人发闷的厨房。“该死的,快去前台帮忙,别让他们把房子拆了。”
终于,那个传说中的节目来了。
烛光暗淡下来,人群也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臭气。
一名红头发的女郎,身着薄纱,从头到膝盖。
她的身上,发亮的小块金属片刚好遮住几个敏感点。
有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看节目,或者至少听说过,大声叫嚷:
“百分之一黑人血统......”
“父亲是白人,她母亲是克里奥尔人。”
“哟...快瞧...我简直要发疯了。”
“上帝,请原谅我!为了她我愿意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