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绝美的红发女,时而绕着柱子舞蹈,时而椅着小圆桌旋转;在并不明亮的烛光里,她的身姿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血色红唇反射出的微弱烛光,变成诱人的射线,进入每个为之疯狂的人眼中。
萨利老板虽然看过不下三次,但他出来更换蜡烛的时候,也差点被椅子绊倒,没人能抵挡这充满野性魅力的舞蹈,尤其还是在她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挑逗下。
最刺激的一个环节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到了,能挣多少钱就看蠢货们有多热情。
“接下来,”一个瘦高的白人出现,手里高举着一个空罐头瓶,大喊道:“进洞...进洞...”
女人走到酒吧间最大的一面墙,背对着身后的数不清的野兽般的瞳孔。
薄纱从头上开始滑落,然后一根细不可见的肩带被扯掉,左边肩膀先先露出来。
“喔...喔喔......”瘦高个白人开始跺脚,打起拍子。
除去个鼻血了太多,晕倒的人以外,没有一个人踏错节奏。
头顶上,木质桁条被震出大量灰尘,热烈的气氛就要掀翻屋顶。
可也有并不和谐的声音从二楼间断传出。
除了207号和208号房间,其余几间房里的顾客无不破口大骂,当然,几乎是清一色的女高音。
几户新移民的房间里,男女吵架的声音此起彼伏。
三个花枝招展,面涂重粉的妓女站楼梯间,嘴里吐出各种脏话。
红发女郎肩上还挂着右边的薄纱,旅店老板命人把周围的蜡烛盖灭,只留下两盏照亮女人后背的鲸脑油蜡烛。
只见她右手搂着自己腰,用左手十指与中指,慢吞吞地像蚂蚁般爬上右肩。
轻轻一拉,整件华美的带晃眼金属片的薄纱裙,完美地掉落下来,刚好圈住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双脚。
她依旧背对着快要窒息的人群,双手交叉在胸前,缓缓地将胴体转过来。
所有发疯的眼睛都直射在朦胧的金色的三角区。
烛光摇曳,红唇雨滴,所有人的身体都越发燥热起来。
除去粗重的喘息声,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瘦高男走到女人前面,假装在她的身上抚摸,舔舐。
最后,那个罐头瓶出现在三角区域下方,罐头被夹住随着女人身体摇摆。
瘦高男率先朝里面扔了一美元,接着大喊道:“先生们,我知道你们已经等不及了。每次至少四分之一块钱,假如萨利先生不是太忙的话......”
瘦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冒出一个至少6英尺5英寸的壮汉。
他喘着粗气,拨开挡在前面的同样双目绯红的几名码头工人。壮汉从脏兮兮的怀里,掏出一个油腻的钱袋,把所有银币、金币倒在左手。
“我先玩!”
......
花落谁家亚瑟他们不知道。
当酣睡的乔纳森醒来的时候,那群不住店的人刚刚被赶出旅店不久,老板满意的神色在最微弱的楼道烛光下也清晰可见。
“该死的,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说完,乔纳森急忙在身上找寻。他从新买的外套里面,掏出新买的一只金灿灿的怀表。
“上帝!还以为我弄丢了。”他打开怀表,发出“咔嚓”的声音,很清脆。“已经过了十点了。莫雷,你去看了萨利老板的节目吗?有没有让人大开眼界?”
“乔纳森,老实说,我真不想跟你分在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