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炊烟升起的时候,亚瑟与乔纳森两人已经骑马进入镇子,他的装扮和长相并未在这里引起很大关注。两人都身穿亚麻衬衣,一脸的络腮胡子,外面罩着马甲,骑马在泥泞的街道漫步。
与亚瑟头戴小圆顶硬毡帽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喜欢戴着一种类似巴拿马造型的帽子。
没能在忙碌的人群引起关注,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不过在他们路过一个酒馆时,屋檐下的几个女人都对他搔首弄姿起来,甚至有人愿意免费为他暖床。
最后,两人在一个酒馆门口下马。除了门前四根大腿粗的柱子刷着白漆以外,其余柱子都是原木色。门口的连廊上面,甚至用的还是树皮当作瓦片,好一派西部片中的景象。
外面阳光明媚,酒馆里面却昏暗难辨。
乔纳森示意亚瑟靠门的小窗那里有空桌子。这个时间段,还不是喝酒跳舞的时候,因此屋里只有寥寥数人。
很快,一个长着酒糟鼻且衣着邋遢的酒保走了过来,随手在衣角擦了擦手。
“新来的朋友,这两杯酒是我们老板赠送的。如果你们需要打听消息,我随时恭候。”酒保看似恭敬地倒完酒,很快就退下。不过后半句话声音很小,仅两人能听见。
“看来这里人的人很热情。”乔纳森端着酒杯,迫不及待的想灌下。
“也许吧。”
“这酒真不错,”乔纳森浅尝一口,被呛得脖子通红,“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看你压根就没喝过酒。你父亲可不会放过瓶子里的每一滴酒。”
乔纳森没有反驳,他们家的确被酒鬼父亲败完了。“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
亚瑟白了这个小子一眼,心说:你可真善变。
一个酒馆里的酒保,就是消息的贩卖中心,他不仅能热情好客招揽客人,也能四处游说充当掮客。一副好眼力是这个行当必备的素质。很明显,他已经分辨出两人是镇里的新面孔。
杯中略带浑浊的酒水亚瑟一口未沾,乔纳森也只好停下动作,尽管喉头已经忍不住下咽。
亚瑟转头看向角落里,一名梳着中分造型的人,正举杯向他示意。乔纳森倒点头回应,然后才吞酒下肚,生怕落下一滴。
那人仰头喝掉杯中的酒,便起身向他们走来。“先生们,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亚瑟示意对方可以坐下。
“威士忌可是治疗烦恼的良药,不过看起来您并不赞成这种说法。教规虽不让人们饮酒,但......”
“我对酒精过敏。”
亚瑟的做派同他在匹兹堡的时候有些不同。往日看见陌生人他都会非常礼貌,但是现在他必须展现另一面。
过去的战斗让他的神经依然紧绷着,看谁都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