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亚瑟示意，乔纳森开口问起：“如果我们想出售一些货品，请问需要什么流程？”

“流程？小伙子，你是认真的吗，什么手流程。哈哈......”中分男继续说，“要不要让联邦政府再给你盖个什么劳什子章？孩子，我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故事！”

他看到亚瑟面无表情，才缓和下来。“实在抱歉...我是这里的老板。”

酒吧老板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不过看到亚瑟冷着脸，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你们需要去找隔壁妓院的老板商量，然后再去找治安官就行。他们对新来的人总是很照顾，请记住我说的话。”

“为什么，有他们什么事？”乔纳森天真地问。

“孩子，别忘了我刚才的话。”老板很严肃的警告一句，才端起酒杯离开回到吧台后面。

乔纳森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想到一个词语：‘法外之地’。不过他还是试着问了一句：“这里有律师和法官吗？”

“有啊，镇子外面的墓地里，他们已经在那躺了好几年。”

亚瑟什么话也没说，走的时候还是捏了一下帽子，并在酒杯旁边留下2美元。

按照他们店里的价格，一瓶本地产的威士忌也就2.5美元，剩下的算作是给他的信息费。

“老板，我们现在去哪？要不换个地方吧，我看这里不像能做生意。而且，那个酒吧老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乔纳森上马后，继续跟着亚瑟正在镇子里溜达。现在他也有了和亚瑟同样的感觉，看谁都不像好人，不过他更多的是出于害怕。

“你什么时候见过好人能在西部开酒馆？而且，你我还算好人吗？”

西部，这个词语，也随着人们开发的脚步，也在逐步向西移动。当拿破仑这个美国真正的国父几乎白送一个13州的土地过来时，所有人都差点被它砸晕。那时，匹兹堡也是西部。

两人骑马回去的时候，路上注视他们的眼睛开始变多。路过妓院门口的时候，二楼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老板，我们应该算好人。”

“乔纳森，以后多看多学。不过，你好像对数字很感兴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学徒会计。”

“太好了！要是我父亲知道该有多好。”乔纳森脱口而出，内心是多么希望那个令人失望的酒鬼父亲能为自己骄傲。

“走吧，好人乔纳森。”

亚瑟骑马跃进营地，就开始扯嗓寻人：

“莫雷，你的鼻子不会被烤焦了吧，我都闻到糊味了。”

莫雷根本不在乎，他从一边的草丛里慢悠悠地提起裤子说道：“怎么可能，我一直都看着呢。再说，糊了还能节约口粮，可以让巴特少吃一些。”

“该死的莫雷，等会儿我自己打饭，而且你必须去洗手。”巴特一边擦枪，一边吼。

锅里的土豆大乱炖，已经呈现出印度特色。即便一路走来已经十多天，亚瑟还是会不时地感觉到胃疼。幸好在他的再三嘱咐下，莫雷一路上并没有把罐头肉直接放里面炖煮。

不过，很显然，亚瑟的一番铅有毒论，并未让风餐露宿的几人放在心上。他们甚至觉得不让大伙吃罐头是抠门行为，也从一个侧面印证他的确有当老板的潜质。

不过亚瑟却一直保持着要嘛不吃肉，要吃也必须是鲜肉的做派。本来他严格地‘清教派’的作风已经够惊人。现在，加上他的一些怪癖，比如喜欢看书，不喜欢饮酒；喜欢写日记，不喜欢抽烟等等，既让大伙钦佩，又让大伙觉得亚瑟不合群，即使他武力超群。

不过，营地中的莫雷和乔纳森却不这么看。两人觉得亚瑟就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严格要求自己，是一个人白手起家的必要条件。和那些靠着父辈封妻荫子的人相比，亚瑟的行为就是乔纳森眼中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