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春艳姐门口散出的香味,很是相似?
……
二楼客厅很快收拾了出来,几张床垫加上被子铺成了地铺。
盛平和韦章杰眼睛发直,自然,并没有他们期待中的风光出现,唐子兰从侧卧里推出个挂衣架,穿上帘子,将中间隔了开来。
互相打闹一番,聚在一起倒也热闹,天色渐晚,便都睡了。
鼻尖的香味越发浓了,扰得江岁安实在有些睡不着,他索性起夜,打算去趟盥洗室,顺便洗把脸,清醒一下。
二楼的盥洗室在女生那边,江岁安便迈过四仰八叉的盛平,顺着楼梯前往一楼。
楼梯晦暗、逼仄,没有灯光。
一层、两层。
“嗯?”
江岁安觉得哪里不对劲,唐家该没有地下层,从二楼下来,总感觉路程比白天长了些。
而且从刚才开始,总觉得扶手变的有些奇怪?像是沾着些什么污秽,就像是家里久经战场的抽油烟机下壁那般,粘稠、油腻,只是太暗,看不真切。
摸着黑,江岁安向着盥洗室走去。
“啪~”
他终于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盥洗室内的灯。
灯光瞬间亮起,江岁安视线刚好落在了中间摆放的梳妆镜上,镜子中映照着屋子的一切,让他愣在原地。
灰黑色为基调的一切替换了本该存在的盥洗室,残破不堪的墙壁上布满了霉斑,锈迹蛀透了金属,只有无法分解的瓶瓶罐罐依旧摆放着,却也已发了黄,只有这镜子与上面的灯依旧明亮,仿佛才被擦过。
惊慌?春喜儿的话忽得又萦绕上了耳边,不同的是,这次他听的很清楚,“遇事勿惊”,这语言在脑海回响,让江岁安开始慢慢变得冷静,变得很冷静。
他开始打量起了周遭,突然,他的视线却又落回在了最开始的镜子上,因为镜子里倒映出了他自己和他背后缓缓靠近的人影。
“谁!?”
说是有跟踪狂,早些他便偷偷在厨房摸了把水果刀,江岁安不做犹豫,此时直接转身架在了人影的脖子上。
可看到的……是张熟悉的脸。
“唐同学?”江岁安疑惑开口,面前的唐子兰看上去似乎有些奇怪?长相还是一样,眉宇间却是多了丝媚态。
更何况这里看上去可不是原本的唐家了。
“唐同学?怎么,如今这么生分~”唐子兰说着,顺势贴近了上来,一缕温润伴随,靠在江岁安耳边吐气如兰。“不该叫人家子兰吗?”
只是等待她的不是面红耳赤,而是一把水果刀在她的脖子上更压实了几分,隐隐渗出血丝。
“你不是唐子兰,你是谁?”
唐子兰眼神间闪过一丝诧异,而一直存在的香气绕在江岁安的鼻尖又浓了几分。
“上面那个是假的嘛,我被困这里好久了。”唐子兰声音舒缓柔媚,夹着些哭腔。“只要能救我出去,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我不想再问一遍,你是谁?”江岁安面色冷了下来,从进门便闻到的香气,是从这个唐子兰身上散发的,记得院长曾嘱咐过,别在二号病人门口待太久……
唐子兰盯着面前人的眼睛,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她突然咬牙切齿的喊了起来:“你也是?!那倒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心脏。”
随即,她一个扭身便将刀夺了,反手持着,动作明显受到过专业训练,江岁安根本来不及反应,刀便已经直挺挺捅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