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么快就要除掉安远侯了么?”
“他手握东陵十万重兵,皇帝宠信,却对一个后起小辈穷追猛打,公然和鉴查院的人在朝堂上吵起来要卸了她的兵权,还要找个纨绔子弟把她圈起来。如此冥顽不灵愚蠢可笑,有何动不得?”
云青摸了摸鼻子,解语花要是看到柳慕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知道有多欣慰。
“殿下,皇上召见。”
柳慕潇左脚刚踏出房间,云青收了信鸽密信,几乎用一种不小却只有柳慕潇能听到的声音道:“殿下,谭紫薇死了。”
安排在三皇子身边的谋士死了,此次皇帝召见必定与她有关。
这是三皇子设下的圈套。
但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往进跳。
“叫解语花来。”
“郡主,皇后娘娘说宫中生活烦闷,特召您入宫陪她说说话。”
谢允棠只和花澈两个人单枪匹马回来,一路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刺杀。
行至城门时,迎接的人看来谢允棠竟毫发无损,对这位传奇人物又增了几分敬畏。
旁人不知的是一上了马车谢允棠却差点昏死过去。
“放肆,你一个小小宫婢竟然妄议殿下?”
“六殿下像前朝二皇子,如今人人都在传。你也不过是个宫婢,有什么资格训斥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两个宫婢霎时住了嘴。
“退下吧。”谢允棠遥遥一指那个年纪大的宫婢,“你留下。”
“宫中流言如何,你细细说与我听。”
“那掖幽庭里的一个嬷嬷不知怎的发了疯,四处对人说六殿下和前朝二皇子长得一模一样。”
打从太子被贬为洛王,豫王一家独大,齐王已经很多天没睡好觉了。如今他坐在长椅上看着伏在地上的凤阳芝却是笑意更甚。
“他一定想不到,本王帐下还有像你这般精通前朝工艺的人。”
“昙芍被齐王那个谋士迷的鬼迷心窍……不过主上放心,她没有透露关于主上的一个字,只是那个谋士发现昙芍拿过来祭奠陛下的器具是前朝祭奠皇家的工艺。”
前朝覆灭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说起来柳慕潇的生母萧妃也是前朝长公主。
柳慕潇抚着眉心,滴血验亲是没可能的事,皇帝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掖幽庭仅剩的几个老人。
这件事不能扳倒他,无非就是在皇帝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
“主上,不是还有净明大师么?”
“此事本就与他无关,总不好扰了他的清静。”
“殿下,冯嬷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