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刚刚宰了一只四角魔牛,此种妖兽的角炼制成的玄甲坚硬无比,可挡碧落境一招。魔牛的皮毛亦可炼制玄器,骨可入药,肉可养体,便身是宝。
汪兴熟稔地收拾着,脸上是惯常的漫不经心。忽然他手上一顿,停了下来,眉眼一凝,转身便要走。然而,汪兴还是抽出一张符纸,口中微念几词,符纸生火化去,将魔牛隐起来,汪兴这才转身飞去。
汪兴腾空了好一会儿,如此,向下望去,才将这偌大乾霸山显露出它微末一角。
汪兴身下郁郁葱葱,浓密的巨大树冠一重一重紧贴,如天毯地被,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地而起,将汪兴包裹吞没。汪兴又飞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山谷,才堪堪停下,方才意念感知到的不宁便在此处了。
汪兴远远看着山谷中,又打开他早已修成的“鹰眼”,仔细查看。山谷狼藉一片,且有阵阵雷电笼罩。山谷四周的山体,破碎不堪,裂成块块巨石,摇摇欲坠。
谷中参天大树被焚毁了大片,没烧干净的树干横七竖八;早已坠落的硕大石头四散开来——这些破碎残相,更是雷电霍霍,轰隆作响。
是索狂鹰,能释出如此阵仗的妖兽,唯有索狂鹰。汪兴兴致勃勃,此禽做坐骑最好不过,不光外表威风,还能日行万里,这乾霸山真是无奇不有,汪兴心下暗喜真是不虚此行。
他随眼一扫,那索狂鹰展翅浮于一方,鹰身沐金光,鹰翅泛电芒,威风凛凛。索狂鹰之下,有一人。那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汪兴只觉血腥冲鼻,拔腿便欲救人,耳边却传来狂鹰雷鸣。
汪兴心下笑:“倒是不会忘了你哟,我的小坐骑”。
汪兴左手一缕金光,挥向身后那人,金光塑成一个小型阵法,阵法虽小,却金光闪闪,似有金汤之固——是为“金界阵”;汪兴右手一抹红芒,微微一念,挥向索狂鹰,那索狂鹰见那即将死于己手的修士竟被救下,早被激怒。
索狂鹰展翅结雷,电闪霍霍,蓄势待发。汪兴见此,便要施展“鬼悚法”,他收起红芒,斩息凝压,威压即成,送往索狂鹰处,鬼悚法下,威压之势,汹涌浩荡,索狂鹰一僵,摔下地去。
好在身位高,索狂鹰翅膀又厚又大,滑而翔之,摔得也不重,就是那对翅膀,雷也不鸣了,电也不闪了,瞧着有些滑稽。
汪兴没去管那鹰,径直走到那受伤颇重的修士跟前。近前一看,那修士竟是个女子,只是当下衣裳污脏残破。
汪兴伸手一探,好在性命无虞。汪兴竖指默念,输一口精气维那修士性命,又举手微语,山中花纷纷飞到汪兴手中,足有百余朵时,汪兴手指翻飞,再挥向那女修。女修身上便添了一件五颜六色的美丽衣裳。
“玄修之世,像我这样高尚之人,已经不多了。”汪兴叹了一句,一不小心又瞧了那修士一眼,这姑娘竟出奇的美貌。脸色惨然,不失倾城之色;身形狼狈,亦存皎皎之姿,汪兴有些呆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扑腾之声,汪兴回身一望,竟是那索狂鹰,意欲展翅逃跑。
汪兴举手施法,聚气成链,锁链飞向那索狂鹰,索狂鹰被锁链牢牢缚住,咿呀惨叫,再一次摔在地上。
汪兴心中泛起的尴尬:“想我汪兴,青云境之下无敌,竟被美色所迷,罪过!这索狂鹰也是不知好歹!”
汪兴将那女修抱起,这时那索狂鹰又疯狂扑腾,意欲挣脱气链。
汪兴不耐烦了,扭过脖子看向索狂鹰道:“我之所欲,未有所失!”
汪兴双瞳显光,强光涌出眼眶,直射索狂鹰。此为汪兴的“瞳杀”术,为免直杀那蠢鹰,汪兴只用三成道法,索狂鹰甚至没发出声音便昏死过去,羽毛撒了一地。
汪兴收了鹰,背着人便朝方才赶来此地的原点飞去。汪兴回头扫了一眼,见四周有不少法术法宝的释放痕迹,按理说应该不止一人往来此地才对,汪兴没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