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煦低头喝了一口茶。
对面人手心早已沁出了汗,他到底知不知道村里被烧了。
“确实,我还想再喝一口伯父泡的茶。”卫明煦勾唇抬眸望向她。
“今晚在这住下吧,就当还你昔日照顾之情。”
夜里倚着窗户,岑边月盯着在茶楼下监视她的人。
“再巧合的菜总要尝尝咸淡,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岑边月束好衣服袖口,头上挽好高髻,以防影响自己。
将被子做做样子,扯下面巾带在脸上,随后犹如灵动的清风从窗户上翻到屋顶。
她的力量不够,学的最好的便是轻功,而清风剑又为她量身定做,只要不拖延,保护自己足够了。
踏,踏,踏,她身清如燕。
边月找寻亮光,发现离她屋子两三间的样子似乎还亮着灯。
透过缝隙看去,有一道阴影闪过。
她蹑手蹑脚地扒拉开瓦片,轻轻靠近洞口。
“大人,这是密信。”
听到密信,岑边月眼眸闪过疑惑?
“过几天商队会将东西运到锦州。”
商队?难道是马景行?
他怎么来了?
密信,猜是马景行那封密信。
上面写了暗地收集粮食的信息,她看了之后觉得珩王必不安好心。
如今马景行和卫明煦碰面聊密信之事。
她心里有一个怀疑却又不敢确定的想法,可是他不可能,他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又和珩王被贬时期错位。
卫明煦怎么可能是珩王?
这像一只手推着她猜测他是珩王,推测她会来偷听。
岑边月放回瓦片,顺着轨迹回到房内。
扯下面巾,倒在床上,吐出一口气。
“诶————”
连她都防不住,珩王名头不必要了。
“没想到我一介山沟沟里的女子,还有人专门给我做个局让我钻。”
要是你,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商队今日出现,卫明煦也今天出现。”
事情绝不简单。
“铮!铮!铮!”刀剑碰撞的声音刺入乱入耳中。
“果然啊,会捕猎的就是不一样。”
挑的时候都被算准了。
“就看你们这两拨人,谁是螳螂,谁是麻雀了。”
此刻卫明煦和马景行拿着剑指着突如其来的黑衣人。
“这是怎么回事,马景行,这可是在你马家人开的茶楼里。”
“我也不知道啊,我爹没给我说这活会死人呐。”
黑衣人也不跟他们废话,跟茶楼里的打手扭做一团。
一黑衣人瞅准时机,疾驰如风窜到卫明煦眼前,吓得他两眼一闭。
想象中的痛觉没有来,卫明煦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纤细挺拔的人。
“你混到郁州,连基本的防身都忘了。”
岑边月眼神伶俐,伸手利落的挡下黑衣人的攻击。
“你这背后人连我救你都算计到了。”
卫明煦喉咙一噎,“谢谢。”
“谢谢不必了,别拖后腿就行。”
岑边月手腕一挑,将剑甩给卫明煦。
他侧身接过,与她一起参与混战,二人的剑犹如灵动的银蛇,剑起刀落,剑刃带着锋利的光芒刺入敌人脖颈。
一战过后,马景行把头缩在柜子里,身子漏在外面。
“别躲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