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州是通往锦都城的必经之路,也是与锦州之间互通的水利枢纽。
踏入郁州这半个月岑边月一直跟着马景行的商队行进。
发现马景行背地里做的一些暗箱操作数不胜数。
许多小赌坊都是马刺史马凌风的产业,如此势力嚣张。
在锦国,明令禁止开设赌坊,如此胆大包天。
另外的赌坊,就是当今锦都城权势有一席之地的祥和公主产业,包括花间酒地,供达官贵人消遣的花楼,都有她的一份。
为官者私下经商谋利,当朝公主终日醉生梦死挥霍无度,百姓处于水生火热。
岑边月只觉得皇帝小儿的日子到头了。
正无聊神伤中,几个穿着窄袖上衣,下配长裤的人,手拿棍棒,正恶狠狠地围攻一个人。
“还钱。”
众人才知是钱庄的在催债。
“我没钱啊,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一棕衣男子立马喷出眼泪。
“宽限?你都欠的有大半年了,这期间你还借了不少,这一查你都赌了。”
“你有钱赌,没钱还啊。”
“诶呦,几位爷,我真没钱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了。”
钱庄的仆人一听不乐意了。
“我上面还有庄家,下面还有兄弟呢,你比我惨啊?”
“我们钱庄开的不到一年,钱都快被你败光了。”
“老板不满意,我们都得滚蛋喝西北风。”
“你个视赌成性的家伙,兄弟们给我打。”
岑边月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一道熟悉的身影让她立马停住。
她想看清却看不见了。
“卫明煦?”
看到卫明煦身影她都想扒拉开人群,高家村的人死绝了,为什么除了她还有别人?
“别打了,他的钱我替他换了。”
闻言一僵,岑边月扭头望去,正是她看见的那个人。
只见一身穿浅蓝圆领袍衫,双手背于身后,从旁边的小道子里出来,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打手。
赶走了那些人,卫明煦直接了当的迈着腿走到岑边月的眼前,让她躲也来不及。
“边月,你怎么在这。”
卫明煦惊讶的看着她,岑边月淡定的歪着脑袋,像也是刚见他似的。
“好巧。”
“你怎么在这。”
“卫公子果然霸道的狠,连我在哪都要管一番。”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卫明煦也不恼。
“你怎么不带着剑呀,在郁州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劳您操心,若说危险,在场的都比不上你。”边月浅笑仿佛看透了他的计谋。
“怎么会呢?许久未见。”
用笑声避免尴尬,直接将岑边月引进了茶楼,“郁州新出的茶不错,进去喝一杯?”
卫明煦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也不给他思考,边月也是从容扯开衣袍,气定神闲的走了进去。
“好啊,正好赶了几天的路,进去歇息一下。”
卫明煦给手下使了一个眼神,就换了一个笑脸进去。
给她倒了一杯茶,“请。”
岑边月抬手将茶饮进口中,用袖子擦了擦嘴巴。
“好茶。”
“不过说到茶,还是高家村里的水泡出的茶很好喝,你说是不是。”
岑边月眼睛盯着他,他曾经来过她家,喝过她爹亲手泡的茶。
他还说,“好清甜的茶,如此沁人心脾。”
她爹,“这是天然所馈赠,你要珍惜点喝,以后想喝也喝不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