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丢过去一块土块,嘲讽他没个逼数。
这么洗完,怕不是半夜就要染了风寒,一命呜呼。
老羊倌则是大笑,说他眼皮子浅没见识。
区区风雨,还奈何不了他这位武道高人。
许念呵呵笑笑,不予理睬。
只等他明天翘辫子了,便去接收他的遗产。
别说,要是有了那件羊皮袄,冬天不用买冬衣又省一笔。
将便宜老爹传下的三件宝:斧头、蓑衣、烂皮裘当中的蓑衣挂在屋檐下。
插上门销,点上平时舍不得点的油灯。
搓搓手,许念乐呵呵的打开苟东西爆出的大礼包。
“哗啦啦~”
悦耳的声音响起,十几枚大钱咕噜噜滚落在地上。
大乾通宝分当一、当十、当百。
千钱为一贯,与一两白银等值。
而眼前共有当十大钱十一枚,当百三枚,碎银几块。
“嘶~”
许念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苟东西真没少盘剥。
但现在,这些全都便宜自己了。
无外乎古人常说杀人放火金腰带。
如今一看,果然是所言不虚。
勤勤恳恳上山砍柴卖钱还要被层层剥削,到手不过了了。
转头宰了个无赖小头目,顿时一夜暴富。
果然劳动是致不了富的。
许念心头微词,点了点手头的碎银。
“这些应当有个三两左右,再加上铜钱。”
“嘿~”
“看来我今年能过个肥年!”
南山镇地处偏僻,产出匮乏,故而物价昂贵。
猪肉人们不爱吃每斤二十多钱,鸡鸭鹅逢年过节必备每只五十到两百钱起。
杂鱼小虾倒是便宜,到了晚上鱼档收摊的时候几个钱随便捡。
至于牛、羊,只有放的份,穷苦人的食谱里没有这玩意。
粗盐每斤十五钱,稻米、小麦每斗一百五六十钱左右,杂粮每斗一百钱。
布匹、火炭更不便宜。
细细算下来,想要安稳过冬起码要个两三千钱左右。
若没眼前这笔意外之财,就算许念日夜操劳也填不上这个窟窿。
冻死、饿死,只当是活该。
不过现在,另当别论。
“咦?!”
本以为收获就这些的许念,忽然又从荷包夹层里发现了些什么。
探指夹出来一瞧,赫然是张欠条!
还不是普通的欠条。
是一个名为白占水的人欠了王家少爷王畅三百两赌资,以宅院、妻女为抵押。
三月为限,到期不能还,以资抵债。
“啧、啧、啧。”
“果真是世界的参差,我赚个几铜钱死去活来,豪贵们动辄就甩出去上百两的赌资。”
许念咂摸咂摸嘴,察觉到其中有利可图。
白占水此人他也有所耳闻。
家传武馆,却在老父无疾而终之后自甘堕落。
整日和赌徒厮混,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
镇子里人人都说他是个败家子,迟早要败尽家财上街乞讨。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家财什么的我不贪,就是家传武功......”
许念眼中精光闪动,暗暗留心。
普普通通的【伐木】在面板加成下,也能变成杀人利器。
那本就玄奇的武功,在他手中岂不是更显威力。
只不过......
“还得从长计议。”
“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