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带着林杰来到一间似乎是体检室的房间里，里面有一个像是超大号跑轮一样的装置，不同的是除了一个可以让人坐下的空间以外都被奇怪的装置填充，让这个装置有一种沉重感。

“坐上去吧，我先测测你的适应性。”

林杰坐上去后，感觉那椅子像是冰做的，随后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在盯着他，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别害怕，这是正常的，这台机器是利用文明意识测量你的器量，你当然会感到不适。”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就是我整了个透视仪把你从头到尾扫一遍，那机器扫描时形成的光有点烫，你会不舒服。”

“哦，我听不懂。”

拾一看着林杰的视线变得尖锐，那一脸“别再给我增加工作量了”的表情让林杰闭上了自己的嘴。

在半个小时内，林杰就坐在那椅子上，听着微弱但难以忽视的嗡鸣声，看着拾一时不时地在电脑上敲打着什么。

随后他发现，拾一的眉头越来越皱，到最后看向林杰时一副活见鬼了的样子，眼神也变得......渴望？

“请问医生，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当然有，”拾一慢条斯理地说着，语气沉重，“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不对，你也不是完全没问题，但你这点问题在你完全没问题这一点上反而不是问题。”

“医生，你绕口令呢？”林杰的眉头一抽，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意思就是，你没问题，很健康，除了有点肾虚。”拾一缓缓地开了口，面色依然沉重。

“什么鬼，我哪肾虚？”

“你就是，你这段时间老是尿频尿急，而且还健忘对吧？要是不信，伊娃这里还有你手机里所有无痕浏览时看过的网站，你每天浏览这些网站的时间是——”

“对不起拾一医生我错了，我们还是聊回我没问题这个问题上吧。”

拾一挑了挑眉，双手抱胸，靠倒在办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许久，长叹一声，说到：“你的精神力远高于普通人水平，这导致你很容易看到听到感觉到一些超自然的东西。”

林杰想起了那个嫁衣鬼，他之所以被追杀，就是因为在逛小吃街时多看了她几眼，那嫁衣鬼就猛地贴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随后便是噩梦一般的十分钟大逃杀。

“但是，你没有超凡天赋，一点都没有，这一点很不普通，”拾一接着说，不知道是不是林杰的错觉，她的语气带有一丝怜悯，“要知道，现代社会，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点超凡血脉，这使得现代所有人都有踏上超凡之路的可能，传统修仙网文里的什么五行杂灵根在现代是条狗都有，哪怕再差，起码在灵气这条路上有路可走。”

拾一抬起手，指向林杰：“但你不一样，你完全没有灵根，别说灵根，魔力适应体质也没有，异能表现态也没有，唯一的异常是你的精神力已经有夏小溪的水平了，但这个异常在你完全没有异常这个最大异常面前，根本不是事。

在这个时代，没有异能表现态，说明如果不刻意培养引导就不会进入超凡世界，但没有灵根和魔力适应体质，就像淡水鱼在马里亚纳海沟底若无其事地游泳一样，根本不可能，你甚至应该在出生一年左右因为灵气破体破坏血管或者魔力凝结堵塞心脏死掉才对。”

林杰听着这些，咽了咽口水，沉默许久才开口道：“所以......我其实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