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慎独三人分别站着,看着眼前被带来的人,神色各异,陶柳闻到了从囚服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走去将房内的窗打开,在他路过沈君否时,心中的疑问驱使他开口发问,但他张了张嘴,却在看到身旁两人的神色又闭上了。
一个带这希冀地看着沈君否,一个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沈君否有些不解他们为何唤他过来,还在思考自己兄长有没有贪污通敌,倏尔,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在他前方的姜慎独,突然开口:“是你。”
听到沈君否对着她说话,姜慎独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回他,反到是张不寻却问道:“你十八日可有去慈林寺?”
沈君否照然回答:“有。”
张不寻继续追问:“你那日可有见到刘志和江清?”
沈君否有些不解:“他两人是谁?”
张不寻的神色一滞,下一秒又吩咐外面的下属:“去取他们的画像来。”
张不寻转而又对沈君否问:“将你在慈林寺的过程和被追杀的细节告知与我。”
沈君否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十八日,我随我母亲上慈林寺祈福。”
那日是个晴日,秋风携热浪滚滚而来,沈母看着有些距离的寺庙,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她摸着丫鬟扶她的手,对着沈君否道:“阿否,去殿里求个签,顺便和菩萨说说让你兄长有个好姻缘。”
沈母走到凉亭内,又想起什么来:“阿否,记得去找主持拿下我的佛珠。”随即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快去。
沈君否烧香,求签,一气呵成,等到解签人问他:“要问姻缘吗?”他愣住了,他想以后要和他共度余生的女子是怎样的。
片刻后,见沈君否未回答,自顾自地说道:“公子的有缘人呢,应是个厉害人物,依签上来看你们说两情相悦的,不过公子也要坚持”
“毕竟情路都是曲折的。”
沈君否下意识地说:“那看来我的情路是艰辛的喽。”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了,搓了搓手:“公子你们是两情相悦啊”
沈君否嗤笑一声:“那到底是何等的仙女让我如此深爱。”
那人听后又说道:“公子也听了,是不是该给些报酬了。”旋即,将手摊开。
沈君否无奈,给他些碎银子,抓住个小童问:“住持在哪?”
一柱香后,沈君否到了主持的住宿,与外面与众不同的檀香味不同,住宿里充斥着淡淡的兰香,里面的器具也奢华无比,与外面殿堂上简陋的烛器相比,让沈君否对这主持生疑。
主持的这个屋子在外面看着很大,但沈君否跟这小童进去时,却发现里面并没有这么大,小童让沈君否在这里等,他去找主持。
主持的屋在山后的竹林里,秋风刮的竹叶沙沙作响,沈君否隐隐约约听到了谈话的声音,片刻后又被竹叶的沙沙声盖过。
一阵脚步声传来,沈君否站在屋内透过半敞的窗户看到了一个灰色的身影,他的目光紧紧跟着那身影,身体修长,身形清瘦,风时不时将他灰色的衣摆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