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冷冷地说，“既然对我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两位不过来这边谈？”

虽然不知道麦克风藏在哪，她也知道对面的人听得见。

程似乎很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率先站起身来。她和西装男子交谈了几句，两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杜松蓝知趣地让开了座位，点头哈腰地坐到了最角落，“程秘书，吴部长。”

助理马上端着两杯茶推门而入，放在了程和西装男子的面前，这种空气凝固的尴尬才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西装男子自带如沐春风的气质，他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真抱歉，何小姐，让你感到不舒服了，特殊时刻的无奈之举，我想何小姐也许可以理解。”

何野看着程。她沉默不语，保持着公事公办的表情。

“你们像审犯人一样。”何野越想越气。她不止生气，还莫名其妙，她只是个运气不好卷进来还死了一回的倒霉蛋，也要劳驾什么“秘书”、“部长”之类的大人物来品味她无聊的人生吗？

“何小姐，我想你进入基地之后也认识到了一些，”吴部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我们不是一个普通的组织，处理任何问题，我们都要慎之又慎。我们有太多惨痛教训。”

“也许你现在不理解，但你以后会明白的。”吴部长语重心长。

看何野不为所动，吴部长立刻转移矛头，颇为严肃地面对自己的下属杜松蓝，“松蓝，你做的太过火了，咱们人力部谈话，是要细致耐心地引导新人，哪像你这样简单粗暴？”

杜松蓝脸涨得通红，立刻抢着背锅，“不好意思吴部长！对不起，何小姐，是我一时着急，态度就有些粗暴——”

何野戴上眼罩站起身，“你们想问的我已经说了，我可以走了吗？”

吴部长面色一肃，“还有一件事，希望何小姐能如实告诉我们。”

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何野重新坐下，等着下文。

“何小姐，你拿到的‘相眼残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