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手里的书,这才对她露出一个熟悉又怀念的笑容。
“我给你做。”
畅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后,连松雨裹着浴巾向后直直倒进松软大床里。露台的玻璃门开着,她侧过头盯着园中晚风落霞的美景出神。
才分开多久,就已经想他了。即便在回国之前冷战数日,她也还是在回程的飞机上就彻底消气了。要在这里呆三个月呢,在机场道别时他一句话不说,却死活不肯把背包还给她的场景还在眼前。
宫,明,熙。这个傻男人。
她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食物的香味才把她惊醒了。
“头发还没干透就开着门吹风,你打算一回家就生病?”
连修然身上系着米色围裙,不悦地把露台门合上。
“好像是有点冷。”
她咕哝着摸了摸包着长发的浴巾。
“炸鸡呢?”
“做好了。”
“我一会儿再端到你房间来。”
“先帮你吹头发。”
他声音沉沉的,听得她越发想睡觉。
连修然这门美发功夫修炼到家。
也不知他是跟谁学的,手势轻柔舒缓,一点都不会扯到头发。
旧时在别馆同住他放学回来也是这样待她。
一边絮叨她生活方式的粗糙一边帮她打理周全。
她也未曾想过,十一岁时父亲突然领回家的男孩子后来成了她最亲密的同盟。
纤瘦的身子被连修然固定在身前,他的手指轻拂过她一头长发。
惯用的alianypress香水味道随着他的动作也浅浅的飘过来。
暖风的催化下连松雨不过五分钟就栽倒在他臂弯里。
连修然叹息一声,低头望着她的清丽睡颜和胸前松垮的浴巾。
这女人在他面前真是太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