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
猛地张开双臂正欲捂住他的眼睛
“陈伯,我要看书,松雨就麻烦你了。”
她和不远处正在浇花的园丁陈伯四目相对。
“不来接机也就算了,你这是个什么态度。”
连松雨把背包扔进草坪,气不打一处来地坐到连修然身边去。
在英国游学一年后她回国探亲,可惜在机场根本连半点鲜花掌声都没见着。
妹妹连乐之自是不必指望。
但当她打了一通付费电话才从管家段姨口中得知“连先生”也没打算来时未免心下不痛快。
枉费她双手提满行李和礼品袋在国际到达处望眼欲穿。
若早知他不来,她还费事洗什么脸化什么妆?
连修然瞧着是比一年前更瘦了些。
但只看那件hrne白衬衫下隐隐透出的结实肌肉线条,她便知这男人依然雷打不动的每日去健身房两小时。
“我去机场堵在半路。”
“万一你误点,我又要等大半日。”
连修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一双狭长单眼皮眼瞳始终聚焦在书页里。
“你觉得划算吗?”
连修然,二十四岁,比她小一年的弟弟。
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位相当老气横秋的男青年了。
她搞不懂为何他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保持同一种发型,相同款式的眼镜,甚至是同一个品牌的衬衫。
“晚上我们去吃炸鸡好不好?”
她对他的严肃和不近人情并不以为意。
这男人刀子嘴豆腐脑心,她早就习惯了。
“不好。”
“什么?”这次轮到她表情严肃了。
“外面吃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