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家在何方,家里几口人?”
“……”
“若是以后有机会,少爷可否给蜉蝣引见引见?”
“……”
两人边说边走远。
少年面色僵硬,一言不发。
女子穷追猛打,刨根问底。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始至终,苏家权势最大的几人似有默契一般,都没有出现过。
——
苏觉二人来到苏家主堂,侍者通报之后,见到了在偏厅的苏砚,此时苏砚身旁还有一人,正在禀报着什么。
正是刚分开没多久的拓萨统领!
苏砚见苏觉走进门来,气从心起,习惯性的抬脚欲踢。
苏觉仿佛早就知道要有这一遭,直接窜到蜉蝣身后,不满道:
“叔父,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我开刀,你问问蜉蝣,问问拓萨统领,这明明是那苏伍来找我的麻烦,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他揍吧。”
苏砚登时气笑:“嘿!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我确实占着理呢!”苏觉傲然道。
苏砚立刻瞪眼,拿起桌上的茶杯正欲砸去。
拓萨见状,只能赶紧拦下来,站出来当个和事佬,道:“家主,此事确实不能怪苏觉少爷,毕竟是那苏伍挑衅在先,两人我都已处罚,此事就揭过了吧。”
苏砚冷哼一声,没好气坐回主座,轻饮了一口茶水,道:“这次又闯什么祸了,居然还跑到这主堂来了。”
其实苏砚并不是真的生气,相反,他的内心是欣喜的。
苏觉能正面击败苏伍,这也从侧面说明,太一禁法确实不同凡响,他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一扫废脉颓势。
如此一来,也让苏砚心头的愧疚和负罪感逐渐消散,自是心情大好。
至于苏伍之事,拓萨已有处置,苏砚觉得并无不妥,即便是苏晋也找不出由头来发难。
只不过他不能给苏觉以好脸色,否则次次都这事那祸的,那还得了。
这股风气必须遏制在摇篮里!
“我哪次不是长脸,哪里是闯祸。”苏觉不满的暗自嘀咕。
“你说什么?!”苏砚见状,猛一拍长桌。
苏觉赶紧正色道:“叔父,其实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相商。”
说着,他转身接过蜉蝣递过来的两个木匣子,放置在苏砚面前。
苏砚暂且揭过要揍他的冲动,看着苏觉推过来的东西,疑声道:
“这不是前些日子公良家送来的东西吗?有何不妥?”
“叔父,你先看看里面的东西再说吧。”
拓萨立刻行礼道:“家主,既有要事,那我就先去了。”
苏砚刚欲点头,却听苏觉笑道:“拓萨统领是自己人,但听无妨。”
拓萨愣了一下,瞧见少年清澈的目光,心中渐生亲近,又见苏砚点头示意,这才回转身子,重新站定。
见此情景,蜉蝣眼眸深处有着淡淡的笑意,似是肯定,又似赞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苏觉很多的行为举止她都持高度认同的态度,以至于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不知不觉间,她竟开始设身处地的从他的角度去思考,意图助他摆脱困境,扶摇直上。
女子眼眸流光溢彩,突然觉得未来其实也并不遥远。
“或许...他真能走到那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