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师父。”
杨庆果断跪下拜师。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佟树锋第四个弟子。”
奉过茶后,佟树锋笑着收下这个弟子。
“第四个?”
杨庆只听说馆里有两位师兄教习,大师兄偶尔会在武馆露面。
一般武馆弟子都是二师兄指点练武。
至于第三位弟子,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
“师父第三位弟子就是师父的女儿,目前……目前在别处学艺。”
见他疑惑,丁广礼咳了咳,解答道。
“我自小悉心传授她武道,不过她不喜我的披甲功,年纪一到翅膀硬了,就迫不及待跑去别的门派拜师学艺去了。”
提起此事,佟树锋轻哼,俨然不太高兴。
杨庆自进入花园,见到佟树锋,好似常年修身养性、性情恬淡,在此之前还未明显展露情绪。
看来对这件事,师父着实有些耿耿于怀。
“也能想象,想把一身武道悉数传给自己女儿,结果自家女儿看不上自家的披甲功,跑去别的门派拜师。”
不过杨庆也同样理解那位未曾谋面的三师姐。
硬桥硬马的披甲功也有些不太适合女子习练。
拜过师后。
佟树锋问杨庆练武时有没有也遇到疑难之处,随口指点。
忽然没说两句,他双臂紧抓住摇椅扶手,双臂筋脉似发狂的小蛇般扭动,甚是骇人。
“药,药……”
佟树锋双眼暴凸,额头青筋暴起,眼上浮现一抹嗜人的血红,狰狞吓人。
“师父,药来了。”
站在他正前面的杨庆被吓了一跳,佟树锋口中叫着,二师兄则见怪不怪地快速奉上一碗药。
饮下药后,佟树锋闭上双眼,身体筋脉仍似癫痫般抽动,不过没那么吓人了。
“师父,前院武馆弟子也该来了,我和师弟就先出去了。”
二师兄道。
服药后,佟树锋也没多说,好似方才努力压制什么耗费了他不少精神,只是点点头。
丁广礼招呼杨庆离开,不要再打扰师父休息。
“师父他这是……”
走过花园廊道,回头看着亭子里躺在椅子上的佟树锋,杨庆忍不住问道。
他也听说过横练外功,摧残打磨身体,晚年暗伤爆发,不会太好受。
但佟树锋模样,不太像暗伤爆发。
“方才狰狞的样子,简直像心智失控,有如妖魔。”
“既然师弟已拜入门中,我也就不瞒你。
师父他早年得到过一门刀法的残篇,强练出了差错,是以成名后,就再少有出手,一直深居简出,调理身体。”
看了眼花园,丁广礼皱眉道。
“刀法残篇?”
杨庆诧异。
“师弟一向只听说过武道功法练错了会累及身体,甚至伤及脑腑。
招式练差了,也这般严重么?”
“你不清楚。
一门高深武学往往涉及到武道意境,而感悟武道意境悟差了,有可能就走火入魔。”
丁广礼道。
他虽也只是武道基础四境,不过跟在师父佟树锋身旁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武道高深境界的奥秘。
“不过,师父并非领悟差了,而是练那门刀法的时机差了。”
“时机差了?”
杨庆更不解了。
今日他也算开阔了眼界,练武不单要看天分,还要看时机?
“眼下妖魔四起,时机倒来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