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丁广礼不时从原本三人身上分出些注意力注意这边,也看到杨庆让焦有光停手的动作。
他微微蹙眉。
“太轻了?”焦有光提着布锤,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要小看是布做的,硬布裹成一团,制成的锤头,用点力仍旧能把人身上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用点力,我吃得住。”
“我说杨庆,你别被丁师兄一通激励,热血上脑。”焦有光提着布锤道,“练武不能急于求成,万一伤了身体。”
毕竟前两日,同样的力道,杨庆咬牙硬捱着,被他打得不时呲牙咧嘴。
“没事,来吧。”
杨庆松腰沉髋,两腿膝关节微屈,双臂内旋推出,目视前方。
他利落地又摆出一招霸王敬酒的练功架势,略微打消了焦有光的疑虑。
“今日焦有光打在自己身上,就像被人用适中力道敲背按摩。
这般力道,可起不到丁点横练效果。”
杨庆不得不开口主动要求加大力气。
“好……好吧。”见杨庆神色认真,焦有光双手举起布捶。
“我加点力气,你如果吃不消,立马开口。”
嘭嘭嘭!
他一边捶击,一边观察杨庆神色,怕把他打坏了。
“大点,再大点。”
杨庆好似竟还不太满意,不断要求焦有光加大力气。
布锤打在人血肉之躯的闷响,一声高一过一声。
周围离得近的几人疑惑地看了过来。
被打的杨庆还尚未怎样,焦有光打到最后,吃奶劲都使出来了,满脸通红,满头大汗。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两人互相捶打练功,打出火气了,有人想上前劝架,看见杨庆始终气定神闲才停下脚步。
“这怎么回事?”
“未免太拼了,真不怕把身体打坏。”
先前因丁广礼展现凶强武力而受到激励的一些弟子,看得头皮发麻,大为吃惊。
“没必要这样吧?”
“看样子不像强撑,难道他披甲功成功入门了?
不可能,这个杨庆,我记得他才加入武馆几日吧?”有前面的老弟子也看过来。
“再来。”稍微有点感觉累,捶打慢了下来,杨庆道。
“不……不行了。”
仿佛他打得根本不是人,而是对一段坚韧的老树根捶了半天,
焦有光上气不接下气,布锤拄地,不断摆手,“再这么练下去,你没事,我要累死了。”
“怎么回事?”
院子后面起了一点骚乱,早就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丁广礼目光中带着一股奇异,背手换换走来。
“丁师兄,你快看看吧,是不是我失手把杨庆打坏了,他……他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见到丁师兄过来,焦有光有点慌乱。
换作他,捱了那么多下,现在肯定站都站不住,痛的满地打滚。
嘭!
“站桩。”
丁广礼却有另一种猜想,叫杨庆站出三山桩后,抬手便是控制力道一拳打在杨庆胸口上,把他噔噔噔打退了数步。
“感觉怎么样?”
“还……还好。”
没被打趴的杨庆站稳身体,揉揉胸口。
他终于感到一点疼痛,不过问题不大。
“好!”丁广礼眼中发亮,暗道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去换柄掺沙布锤,以后和杨庆练功你用掺沙布锤。”
他转头对还不清楚为什么打杨庆一拳的焦有光道了一声。
“是……是,二师兄。”